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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在院外時,卻見劉澍恩正隱在暗處等他,一見他來,忙上前低聲道:「使君,方才府裡的僕從來報,說今日陳娘子入過書房。」
為尋出府中奸細,郗翰之命先前讓劉澍恩安排在府中的幾位兵卒家眷暗中盯著府中人的動向,尤以書房為重,日常出入者,一旦有變化,便要來報。
郗翰之腳步一頓,想起前日紅夫的話,問:「她何時入書房?都做了什麼?」
劉澍恩道:「是午後入的,好似是想跟著夫人習字,便去書房尋了些筆墨縑帛等物,當時有婢子在外看著,倒並沒再做什麼,只是使君先前吩咐過,才特意來報。」
郗翰之聽罷,卻忽而蹙眉,問:「她要跟著夫人習字?可是她主動提的?夫人如何說?」
劉澍恩點頭:「好似是陳娘子主動去尋的夫人,不知夫人如何說的,不過傍晚時卻命人送了幾幅字帖給陳娘子。」
郗翰之腦中不由想起模糊夢境裡,曾讓他篤定他的妻子早已背叛他的那幾封書信。
他沉吟片刻,道:「暫勿聲張,多留意陳娘子身邊的人。」
待劉澍恩領命去了,他方回院中。
阿綺已用過晡食了,正帶著湯餅在院裡散步。
兩日下來,湯餅已與婢子僕從們都熟悉了,不再懼怕,正在院裡活奔亂跳,四處搖尾,可一見郗翰之回來,卻仍是下意識地停住,渾身細毛豎起,瞪著烏黑地圓眼吠了兩聲。
郗翰之停在院門處,只覺自己成了府中的外來客,既惱怒又無奈,與湯餅對峙半晌,只得俯下身去,不顧它後退的腳步,將它一把捉了到懷裡用力揉了揉。
湯餅本有些掙扎,可被這麼揉了兩下,卻漸漸地乖順了,白乎乎毛茸茸的圓腦袋上露出個困惑呆滯的表情,瞪眼望著正使勁揉自己的郎君,彷彿要將他的模樣努力記住。
郗翰之被它這模樣逗得笑了聲,鬆開手,看著它一下躥回阿綺身邊,方提步往屋裡去,道:「的確是個機靈的畜生,忒會認主。」
他一面更衣梳洗,一面望著已然回屋的阿綺,若無其事道:「聽聞今日表妹讓你教她習字,你如何說的?」
阿綺未料此事這樣快便傳入他耳中,道:「不錯,陳娘子道想同我習字,只我也不過略學了兩年,不敢為人師,便婉拒了,只尋了兩幅字帖去供臨摹。」
她頓了頓,見他揮手示意婢子將湯餅帶去側間,不由抿唇,道:「那兩幅字帖俱是名家手筆,是我私藏多年的珍品,幼時習字,也是如此日日臨摹,郎君若覺不滿,不妨親自去教陳娘子。」
郗翰之才換上起居服,聽她如此冷冷開口,一時愣住,詫異望去半晌,才漸漸反應過來。
她難道以為他要因她未親自教表妹習字而責怪不滿嗎?
「阿綺,我在你眼裡,便是這樣一個不分是非,會隨意責怪你的人嗎?」
他語中帶了無奈與苦澀,聽在阿綺耳中,忽然讓她生出幾分困惑與迷茫。
她一貫地照著從前深深印在心裡的影子,將眼前的郎君想作個薄情寡義的涼薄之人,遇到與他的家人有關的事,從來都下意識要責怪她這個做妻子的。
可那一日,那碗藥,他卻十分耐心地親自去尋了母親,替她仔細地解釋清楚了。
如今的他,好像並非這樣的人。
他似乎真的有些不一樣了。
「那郎君到底是怎樣的人?」
☆、伐蜀
阿綺話音柔軟, 似含著嗔怨,可更多的卻是迷茫與疑惑, 落入郗翰之耳中, 卻令他渾身一震。
他到底是怎樣的人?
他從未仔細想過, 直到猝不及防被她問及, 才漸漸開始回想。
若沒有想起那樣多的前塵舊夢, 他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