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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今日要登門聽曲,此時已在前廳等候了。
豔春一想到阿烏祿惹人犯嘔的醜惡嘴臉,和欒國人常年吃羊肉身上特有的腥臊氣,還有自己因著他是鄰國使臣之子,怕他以此挑起兩國爭端,只能忍耐,便不自覺落淚。
楚禎靜靜聽著,許久未出聲。
過了半晌,他伸出食指,在高挺的鼻樑上摩挲了兩下,雙眼在眼底飛速滑動,突然一拍掌,眼睛亮亮的彎腰盯住豔春。
“姐姐,你教我兩句唱詞。”
長安城最長最寬的河流名為湛河,河上往日冷冷清清的,只有巡邏計程車兵偶爾派人清理浮萍。
值逢新年,聖上下令解除宵禁至元月十五,各秦樓楚館也可將自家的花船遊至湛河上。
湛河水上亮起了一盞盞火紅的花燈,天河一片繁星倒映河面,本應熠熠星輝,卻被花燈喧賓奪主。
每艘花船上的花燈亦連著一條紅綢,紅綢的另一頭系在岸邊。
未到元月十五,長安城作詩的、作曲的,早已按耐不住,紛紛獻上自己的佳作,爭得一入花船的頭籌。
百家花船中,數樂怡船的花船最是扎眼,半柳巷的樂怡樓亦是王公貴族爭相流連之所。
樂怡樓易進,樂怡船可不好進。
除了如阿烏祿這樣子憑父貴,連當今聖上都惹不起的人物,其他旁的人只能老老實實交出自己的詩作,才能有幸踏上紅綢,前往花船。
岸邊擁擁堵堵的人群黑壓壓的,爭搶著去抓紅綢。
此時一個樸素暗黃色衣衫的人,身著麻衣斗篷,頭戴罩帽,輕鬆幾個閃身便擠到了最前面。
這人的打扮不像長安人,更不像大周人,像是從北邊來的。
若是在平時,街上的百姓興許會咂摸幾句,來了個外鄉人。
此刻眾人無暇顧及他人。
他來到岸邊後,身後的隨從也一同跟了過來。
他微低頭,小聲和隨從說了句話,便將目光直直鎖定在正中央的樂怡船上。
守紅綢的姑娘紅玉,是個不好相與的,呵斥了幾句亂抓紅綢的人,突然瞧見不起眼的夏侯虞。
花燈隨船的晃動搖搖晃晃,燭光時不時晃到夏侯虞下半張臉上來,是個一眼便驚豔的樣貌。
紅玉霎時眼睛都亮了,指著夏侯虞便道:“那邊那個男子!你若能答出本姑娘出的題,便可登上樂怡船,一聽豔春姑娘的唱腔。”
夏侯虞緩緩抬首,寬大的罩帽滑落,被隨從接住,順勢收走夏侯虞身上的斗篷。
所有人的目光因為紅玉這一嗓子,聚焦在夏侯虞身上。
這人眼眸深邃,粼粼湖光印進他的雙眼,也好似拂不動一絲波瀾,但他的嘴角是帶笑的。
夏侯虞聽罷紅玉的話,微笑頷首道:“姑娘要出怎樣的題?”
紅玉顯然被夏侯虞的容貌驚住,半晌才磕絆了下,恢復往日“凶神惡煞”的樣子,答道:“只一題,答上,便讓你上紅綢。從紅綢拉起第一日,可從未有人答中過!”
“在下試試?”
紅玉哼了一聲,誦出題目:“騎兵二十四陣,若遇峽谷,敵方滾石火箭高處襲擊,如何護住中軍?”
此話一出,岸邊一片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