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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章是先前軍營裡發生的事情。
不出意外這幾天還有兩更,這章是(上),因為挺長的所以拆分了。
第33章 狩獵陷阱(下)
往後一月,高濘都未在那片空地上見到什麼,正如他所說的一般,那人開始心有顧慮,不敢隨意出現在此處了。
線索似乎是斷了,一時間竟希冀能瞬間通曉獸語,去問那茫茫蒼穹中翱翔的飛鷹。
眼看事情沒有進展,高濘想要做些什麼。
他不知從那拎了壺酒,在魏永鳴帳外喚他。「魏將軍,是我。」
「直接進來就是。」
此時已入季冬,即使是南方也抵擋不住寒流,高濘手還凍著,在帳內撥出的氣息清楚地凝成白霧,又迅速散開。
魏永鳴見他進來後放下手上的東西,問:「高副將怎麼這個時候來了?」
「今日驛使差信來,順帶捎了壺酒與我,說是現時京城中極佳的釀品。「說著,高濘將酒罈輕置於檯面,」卑職不善酒,便想著拿來與將軍同享。「
聞言,魏永鳴笑起來:「能在這地方喝上口酒倒真是美事一樁。」說完他又想起什麼,「不過如今還未開戰,在營中…不太好吧?」
高濘笑笑,道:「小酌一杯又何妨?酒已經差人溫好了,再不喝要冷了。」
「…行,那今日我與高副將小酌,就當是,就當是提前慶賀我們勝仗了。」
「嗯,是個好兆頭。」
酒是高濘派人熱的,倒在杯裡時還有些暖和勁,縫隙中鑽進營帳的涼風卻似乎隨時要將杯中僅存的那絲溫度一併捎向北方。
二人本交情不深,雖在同一陣營中卻鮮有除去事務以外的接觸,像現在這樣單獨促膝吃酒還是頭一回。魏永鳴和他沒什麼話可聊,唯一的交集便是藏匿在營中不可尋的南蠻內應,前者自是將此事端出,作下酒調劑。
「高副將查得如何了?可有新進展?」魏永鳴擱起酒杯輕碰唇邊,將話問完後一飲而盡。
高濘搖搖頭,「正如之前所說那般,是卑職過於莽撞,才斷了這唯一一條線索。」
「若真查不出也無妨,軍中事務只有你我知曉,只待開戰那日便可真相大白。」說著,魏永鳴又斟滿杯。
另一人只得笑笑,附和一聲「魏將軍說的是」。
借著燭火,一人說了很多,另一人則聽了很多。不知過了多久,酒壺已輕得彷彿用手指就可懸在空中,搖晃時也能清晰感受到內裡水液不多,但卻因此撞擊得更加有力。
魏永鳴幾乎是喝了整樽,高濘最初淺嘗後不喜,愣是端著杯酒,對方舉杯他見勢舔舐一口,直到現在還剩了個底,伴著燭光,盈盈臥在杯中。
「魏將軍成家了麼?」他忽然開口問。
魏永鳴抬眸看了他一眼,頗自嘲地答道:「沒呢。我能成什麼家?」
高濘舉杯將最後一口酒水飲盡,若有所思地嘆息道:「唉,軍中兄弟大多都未成家。本覺得惋惜,這哪位不是為國出生入死的好男兒?可後來仔細想想,若我是位姑娘,怕也不願嫁給似我這般…不知何時能歸家,亦不知何時就喪命於沙場的男人。」
雖後一句話更似他在自言自語,但一旁的人聽著卻極不是滋味。「說什麼呢高濘,」說著便伸手拍了拍他的臉頰,「你還年輕,想這些做什麼?何況就你生的這張臉,還會愁沒有姑娘願意嫁嗎?」
「要我說你也是生得過分白淨了,你看看其他人,同樣是一個校場出來的,其他人面上多少都帶著風沙,唯獨你曬黑了也像塊玉。」魏永鳴拖長尾音,「不像我們,走在路上都沒有姑娘願意多看一眼咯。」
被誇贊的人低頭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