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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凡的想法要是雪琪知道,更多的是好笑。他死了,陪他一起來的碧瑤怎麼辦?悉心照顧、養育他的田師叔田師叔母該是如何的悲痛欲絕。
月色如銀光般灑了下來,落在了雪琪身前的長劍上,劍身上泛著寒光,在月色下隱隱透露出一股肅殺之氣。它染了太多血,劍魂都受到了影響。林驚羽站在後方,他默默守護在雪琪身後。
他深知雪琪會做些什麼,為了小凡,為了他們之間的友誼。饒是驚羽與小凡的關係,都忍不住想罵他。那副視死如歸的樣子做給誰看,驚羽、雪琪、他的師父師母還有碧瑤會眼睜睜看著他赴死嗎?
一聲響,長劍入鞘。雪琪整個人氣勢收斂了幾分。她轉過身來,戰場上的血跡早就打掃乾淨,唯有空氣中的血腥味才暗示著這裡有多少青雲弟子犧牲。“驚羽,我還沒有問你,你與那金姑娘如何?”
自從回了青雲,他們的事情雪琪只能從信中瞭解。那位金姑娘看驚羽的眼神有情,雪琪看得出來。“金姑娘?”驚羽反問著這個名字,雪琪問的這個問題,他感覺有一絲奇怪。
“她帶著錦繡坊的姐妹離開了渝都,自那以後,我們再也沒相見了。雪琪為什麼這麼問?”驚羽說著自己知道的一切。他臉上出現一點莫名懂了的感情,微微皺著一點眉頭,“雪琪不會以為我跟她有些什麼吧?絕無此事。”
要是旁人雪琪興許不會這麼快相信。可是面前的是剛正不阿的林驚羽,撒謊都會臉紅半邊,手足無措的君子。“看來是我看錯了。”雪琪想就此揭過,討論明天的大戰。
驚羽接著說著,“雪琪,你是因為在乎我嗎?”大家都是成年人,也不是下山之前情感懵懂的純真少男少女。雪琪聽出了驚羽口中的試探之意,和那雙露出一點情毒的端倪。
“我在乎你是因為你是林驚羽,是青雲的同門,是朋友。不是因為其他。”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在此時此地,在青雲主峰,樹林環繞的高橋之上,雪琪親自斷了林驚羽與她的念想。
“我能知道是為什麼嗎?”驚羽心不死,準確來說是不甘心。“我一心修道,終身不婚不愛。”還是很簡單的一句話。
朝陽升起,鬼王可沒給青雲休整的時間,在昨夜的後半夜,大批魔教弟子對青雲門再次發動了攻擊。
“眼看著死傷無數,掌門會不會動用誅仙陣法。”驚羽的話倒是提醒了雪琪。掌門如今未受傷,執掌劍陣的把握大上很多。很可能會提前使用陣法,“那小凡?”不行,不能讓小凡或者碧瑤死於誅仙陣下。
“驚羽,我去找掌門。”雪琪此時離開,守護這裡的重任就要交給驚羽一人承擔了。“去!”危急關頭,雪琪的離去,驚羽沒有詢問任何東西,他知道雪琪這麼做一定有她的想法。
她不會拿青雲開玩笑的。驚羽所說的很對,青雲大殿之上,由田師叔、曾師叔輔助,掌門正在掌握誅仙大陣。青雲山上一股劍氣如巨浪般奔湧而散,震得不少魔教弟子在地上痛苦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