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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睡前，周鋮又翻了一遍相簿，卻在一張照片前停了下來。
果然也就只有李肖然這種反射弧打蝴蝶結的人才會沒有發現李燁和沈自遠的關係。
這張照片應該是李燁架的三腳架自拍的。
周鋮聽李肖然提起過，因為他爸是刑警，那時候勘察現場都要用到相機。所以在相機並不那麼普及的年代他們家卻留下了很多珍貴的照片。
照片裡剛上小學的李肖然一手拉著一個，而兩個男人的頭卻剛剛分開。
似乎是李燁偷偷親了一口沈自遠。
而相機忠實地捕捉了這個畫面，將這一刻鐫刻在了記憶的長河之中。
&ldo;誒，我看看。&rdo;李肖然將照片抽出，卻發現這張照片有些非比尋常。
不像是老照片，反倒有經常被人摩挲的觸感。
而照片的背面‐‐
右下角是一行粗獷的字，&ldo;1994年6月7日攝於人民公園。我們一家子。&rdo;
而照片中間卻有三個新寫上去的字，清冷的字型，可寫出來的話卻不冷清。
只有深藏在心底卻怎麼也化不開的濃情‐‐
&ldo;你等我。&rdo;
‐‐
燈關了，李肖然側著身子和周鋮頭抵著頭，&ldo;哥……&rdo;
周鋮重重地將他揉進了自己的懷裡，&ldo;他們都很愛你，我也很愛你。&rdo;
&ldo;我知道。&rdo;
李肖然明白周鋮指的是什麼，就像周鋮明白他在難過什麼一樣。
為什麼會有那麼多李肖然咬在他爸爸胸口的照片，是因為小然小時候一口母乳都沒有喝過。
李肖然的那聲&ldo;爸&rdo;叫得並不為過，是李燁和沈自遠手把手把他拉拔大的。
那些照片裡，小肖然笑得這麼開心，沈自遠功不可沒。
周鋮覺得無論是李燁還是沈自遠，以他們的為人都不大可能把母親這一角色剔除在照片外。
唯一的解釋就是，這個人從來沒有出現過。
&ldo;嗯，記事以來我只見過她兩次。&rdo;李肖然將自己的臉埋在周鋮的肩窩處。
&ldo;那個時候我還不懂她在說什麼。不過我現在知道了，她大概不知道從哪裡知道了我爸跟沈叔的事了。她請我吃麥當勞，一直問沈叔對我好不好……&rdo;
李肖然搖搖頭，每次想起生他的人卻只剩下嘲弄，&ldo;她還問沈叔是不是對我不好？&rdo;
&ldo;我那時候傻，還傻乎乎地問她，你是不是要帶我走。&rdo;
&ldo;你猜她說什麼？&rdo;
周鋮右手抱著他，左手摸了摸他的後腦。
&ldo;她說，她給我爸介紹個女朋友吧。&rdo;
李肖然不是不明白，父母沒有義務為了子女不再婚。
可親媽主動給素未謀面的兒子找後媽這事，每每回憶起來李肖然依然做不到心平氣和。
&ldo;咱們不理她。&rdo;
&ldo;嗯，我爸後來走了，撫卹金這個女人也打算爭。&rdo;李肖然搖搖頭，那筆錢他後來給了沈叔。雖然那時候他還不清楚他們的關係，全憑本能。
&ldo;沈叔他……&rdo;李肖然不敢再說下去。
沈自遠的身體並不好，父親去世後，沈叔的身體就直接垮了。
這些年全
![[綜瓊瑤]下一穿乾隆](https://www.80zw.tw/static/wucuo/nocover.jp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