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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達到,太子的處境不僅沒有絲毫的改善,反而引起賈皇后等人更嚴重的忌恨,據說賈謐看了閻纘的奏摺,冷笑了一聲,說:“這份奏摺寫得不錯,如此看來,閻纘等人還是向著司馬家啊。”
從賈謐的這句話可以看出,他心中已經把賈氏與司馬家完全對立起來。此人已經狂妄得失去了理智。
遠在邊陲的閻纘千里赴死,替太子進言,相比之下,那些在洛陽身居要位的達官們就太讓人失望了,他們個個尸位素餐,該發言時裝聾作啞。不僅如此,還有人落井下石,比如尚書令王衍,太子身陷囹圄,他連忙與太子劃清界線,上書請求惠帝准許女兒太子妃王惠風與太子離婚。王惠風據說十分有情義,從金墉城慟哭而歸,十二年之後,王衍被羯族人石勒活埋,王惠風自刎於胡虜帳中。
張華、裴未能救太子免於厄難,都有些心灰意冷。有識之人已經預見到來日必有大難,勸二人急流勇退,張華的兒子張韙以天相“太白晝見,中臺星坼”(不利於宰輔)為理由,也勸張華遜位。張華與裴都猶豫良久,還是沒有同意。
有後人因此譏笑二人棧戀權位,不知發出譏笑的那些人有沒有想過,如果沒有此二人查漏補缺,這個國家將不知會崩壞成什麼樣子。智者不立危牆之下,晉朝並不缺乏所謂的“智者”,那些明哲保身的滑頭充斥朝野,毫無作為貽禍子孫,這些人才是歷史罪人。
《晉書》將衛瓘、張華合寫在一卷之中,唐朝的史官沒有吝惜讚美之語,他們對衛瓘、張華兩人的忠誠與捨身取義的膽氣表示敬仰,最後他們感概說“忠於亂世,自古為難”。
永康元年初的洛陽是分裂的,前半個洛陽城裡賈皇后等人在改元大赦慶功,但在另半個洛陽城裡,氣氛是肅殺的,不平、惶恐的情愫在交織蔓延。太子雖然被關進了金墉城,但是太子的黨羽仍在,這些人不知道賈皇后會不會實行清洗,別說仕途,他們的人身安全也處在危險之中。為了自保,同時也是為了報答太子的知遇之恩,這些人開始活動。
禁軍將領司馬雅、許超曾經在東宮任職,太子對兩人不薄,後來兩人被調至禁軍,擔任右衛督與常從督。兩人對太子的遭遇感到不平,於是聯合殿中中郎士猗,密謀救出太子,扳倒賈皇后。殿中中郎是當年孟觀、李肇的軍職,右衛督與常從督與殿中中郎相似,也宿衛宮中,但是官秩比殿中中郎要高,手下兵也多。當年賈皇后就是依仗殿中禁軍才消滅楊氏,政變成功,現在腑腋間埋下這麼一顆炸彈竟然渾然不覺,可見生於憂患死於安樂,賈皇后的敏銳精明已經在元康九年的專橫跋扈中消磨殆盡了。
司馬雅等人有心殺賊,僅憑他們幾個卻無力迴天。就如當初賈皇后一樣,他們只能向宗室尋找支援。
從表面上看來,當時身在洛陽的宗室重親有不少,僅武帝的兒子,就有淮南王司馬允、清河王司馬遐、吳王司馬晏、豫章王司馬熾,可惜太子的這四個叔叔都靠不住。
先說清河王司馬遐,當年逮捕衛瓘時他的懦弱表現,已足夠讓人對他不抱希望,一個連屬下都管不住的人,難道還能做大事?何況此時清河王已經久病不起,之後沒幾個月就一命嗚呼了,死時才二十八歲。
吳王司馬晏,史書上說他“才不及中人,於武帝諸子中最劣”,照此看來,他連皇帝哥哥司馬衷都不如。吳王很小的時候就半身不遂,樣子也很讓人倒胃,長大之後更加難看,“不堪朝覲”,都不能出去見人。當時吳王擔任射聲校尉,很明顯,他能掌兵權是因為賈皇后覺得這人不構成威脅,根本無須忌憚。
豫章王司馬熾是武帝最小的兒子,後來他成為晉朝的第三任皇帝,是為晉懷帝。永康元年他才十七歲,史書上說他為了避禍“衝素自守,門絕賓遊,不交世事,專玩史籍”。如此韜光養晦,當然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