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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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陽王話鋒一轉,扯到王浚身上去了,他說“安北將軍王浚佐命之胤,率身履道,忠亮清正,遠近所推。如今日之大舉,實有定社稷之勳,此是臣等所以嘆息歸高也。浚宜特崇重之,以副群望,遂撫幽朔,長為北籓”。言下之意王浚這人出身好(太原王氏)、品德好、聲望好,最今又立了大功(帶領異族人將惠帝趕出鄴城),這種忠良應該特別推崇,把幽朔地區交給他,讓他長期做王朝的北方藩籬。
范陽王說著說著就把狐狸尾巴露出來了。當時他的地位與王浚相似,區別只在於一個是豫州都督另一個是幽州都督,朝廷既然可將幽州交給王浚,自然也可將豫州交給他范陽王,可將徐州交給東平王。
說完了王浚,范陽王下一句話圖窮匕見,說:“臣等竭力扞城,藩屏皇家,陛下垂拱,而四海自正。”這個“臣等”自然就是指參與聯名上書的范陽王、東平王,所謂“藩屏皇家”指的也是豫州、徐州。
由此可知范陽王是個笑面虎,他這份上書的真實意圖是趁火打劫,趁成都王勢力覆滅、長安與鄴城的聯盟實力大損的時候,重新劃分勢力範圍,並且逼迫河間王承認這一事實,然後大家相安無事,共享太平。
這份上書遞上去後如泥牛入海,沒有下文。
河間王原先的美夢是擁立成都王作皇帝,自己總攬朝政。如今可好,政權也沒得到,地盤也沒擴大,搞了半天依然是個“分陝而治”,關中地區原本就是他的勢力範圍,按范陽王的分割方式河間王其實是一無所得。
不過既然敢拔虎鬚,就不怕虎咬人,范陽王捏住了河間王的軟肋,河間王近年黷武窮兵,如今已是強弩之末。
關中重鎮在武帝末年是除了洛陽禁軍之外的第一強藩,不過近十幾年天災人禍接踵而來,先有羌、氐叛亂引起的兵禍,然後是連年天災,幾年後剛恢復平靜,馬上派兵南下蜀中東入中原,不久後院又起火,秦州刺史皇甫重、雍州刺史劉沈先後起兵,連番折騰硬是把八百里秦川搞得地破人窮,關中軍疲於奔命,損耗過半。
河間王如果不打算服軟,依然有心要作執政,此時他就應該大舉出關,直接控制洛陽與惠帝,然後號令天下。可如此一來,東海王、范陽王、高密王、東平王一干人等全都不會答應,僅這些人就已經很難對付了,再加上一個有鮮卑人做後盾的王浚,河間王那是有心無力啊,關中軍倘若出關,很有可能就回不來了。何況當時關中後患未除,秦州的皇甫重負隅頑抗,梁州的流民軍聲勢正盛,河間王可不敢掉以輕心。
出兵是行不通的,但是依范陽王所言乖乖撤兵又實在心有不甘,河間王就來個裝聾作啞,看你怎麼辦。
范陽王立刻用實際行動告訴河間王他想怎麼辦,范陽王將豫州軍隊從許昌移了出來,向北改鎮滎陽。滎陽是著名的戰略要地,秦末劉項在此處打過惡戰,滎陽旁邊就是著名的成皋關,過了成皋關,洛陽就暴露在前方了。范陽王的用意十分明顯:河間王你撤不撤?不撤,我來幫你撤。
與此同時,王浚撤離鄴城,將鄴城交給了東海王的弟弟平昌公司馬模;東海王的另一個弟弟,鎮守宛城的高密王司馬略也上書向河間王施壓,高密王說他將要帶兵移鎮洛陽。
形勢對河間王很不利,張方的兩萬孤軍看似已經陷入包圍,有被人吃掉的危險。
雙方都不敢貿然動武,僵持到十一月,莽夫張方把這個難題給解決了。
河間王與張方是主僕關係,河間王是大腦,張方是爪牙,近年來隨著河間王對張方越來越倚重,張方就日益顯出驕橫跋扈的苗頭。張方在洛陽一待三個多月,該逛的都逛過了,該搶的也都搶過了,惠帝見了面反過來向他行禮,風頭也出過了,文帝武帝諸位太后的陵墓他不敢碰,就把賈皇后早夭的女兒哀獻皇女的墳給刨了一下,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