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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有人把宗室凝聚起來向她奪權。
諸藩鎮之中,河間王司馬顒是宗室疏族,輩分資歷都不高,沒有這個能力;需要提防的是兩個小叔成都王司馬穎與淮南王司馬允。成都王司馬穎資歷尚淺,也可以暫時不考慮;值得重視的是淮南王司馬允,此人鎮守淮南近十年,聲名卓著,元康九年時淮南王二十八歲,正是建功立業的大好年華。
對於賈皇后而言,淮南王雖是危險人物,但是他畢竟遠在壽春,沒有詔命諒他也不敢輕舉妄動。
有一個人比淮南王更危險,這個人的血緣比淮南王更加正統,這個人的身份比淮南王更具備號召力,而且這個人始終臥在京師。
這個人就是太子司馬遹。
元康九年,太子司馬遹二十二歲,也是建功立業的大好年華。
明白了這層利害關係,再回過頭來審視賈皇后與太子之間,就不是表面上的刀俎魚肉關係那麼簡單了,而是一個相互投鼠忌器的僵局。
如果只著眼於洛陽城內,太子無疑是案上魚肉,賈皇后要對太子下手是很容易的,問題在於怎麼善後?太子的血肯定能將宗室凝聚起來,他就像一根導火索,引爆的炸藥足夠讓賈皇后粉身碎骨。
此刻不知有多少雙眼睛正盯著洛陽,說不定有人正在暗中盼著賈皇后對太子下手,太子一死,這些居心叵測的王爺們就趁機殺上前臺,消滅賈皇后,瓜分賈氏的權力。
賈皇后當然不願讓這些野心家得逞。
不過,懸而不決對賈皇后也很不利。太子還年輕,而她與司馬衷則在一天天老去,時間拖得越久越危險。危險來自兩種可能:一、惠帝突然駕崩,太子必須登基,到時候賈皇后如果阻撓,太子就有絕對充分的理由號召天下討伐她;二、太子逐漸發展出了自己的勢力,跳出賈皇后的控制,最後號召宗室,與賈皇后爭權。
動手也不是、不動手也不是,這九年間,進退維谷的賈皇后心中有多煎熬可想而知。
在此煎熬之下,賈皇后必須小心翼翼,不能落下口實讓太子,或者讓別的政敵借題發揮,這種情況下她還有閒情逸致,明目張膽地到洛陽街頭引誘俊俏少年郎?
對於上面所說兩種潛在的危險,賈皇后也作了相應的防備,她沒辦法阻止惠帝可能會發生的暴斃,但是她有辦法阻止太子發展自己的勢力。
元康年間,賈皇后一直遏制著東宮的發展。
四、詭異的母子情
賈皇后對東宮的遏制是雙管齊下的,首先把東宮的好人都調走。
仔細推敲元康年間的太子屬官,有一個明顯的趨勢,就是素質江河日下。
太子司馬遹是在元康元年春正月加冠禮的,加完冠禮就表示成年,必須搬出西宮,入主東宮。太子是儲君,太子的教養就是國君的教養,國君的教養關係到社稷安危。所謂“蓬生麻中,不扶而直;白沙在涅,與之俱黑”。要想兒子有出息,就得給他請品德高尚、學問淵博的賢人做老師,並且不能讓他亂交狐朋狗友。秦始皇派趙高教導胡亥,導致秦朝二世而亡,血的教訓擺在哪裡,不能不慎重啊。因此東宮太子屬官的人選,必須仔細斟酌、精挑細選,
於是惠帝下詔說:“遹尚幼蒙,今出東宮,惟當賴師傅群賢之訓。其遊處左右,宜得正人使共周旋,能相長益者。”這道詔書裡的“群賢”“正人”,含金量相當高。當時隨太子赴東宮的太子屬官,精英薈萃,個個都是享有盛譽的人物。
當時太子太師是何劭,太子太傅是王戎,太子太保是楊濟,太子少師是裴楷,太子少傅是張華,太子少保是和嶠,文人孟珩為太子友(官名),楊準、馮蓀為太子文學。
僅以上這些人就可以組成一個強有力的內閣。但是這還不夠,惠帝擔心太子誤交損友,命令太保衛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