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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的奔跑一丈。章度吾弟(司馬穎字章度),趁你陷入還不深,班師回鄴城去吧,不要再陷先帝的江山於兵火,不要再令我司馬家先人蒙羞,不要再遺禍我司馬家子孫。我顧念骨肉分裂之痛,所以寫這封信給你,請三思。”
成都王的回信則老調重彈,要求長沙王殺皇甫商、讓政歸藩,以作為退兵的條件。這當然只是託詞,說明成都王志在必得,他根本沒有講和的意圖。
成都王回信如下:“我司馬家在文帝、景帝時期,天命所歸已經昭示,後來武皇帝受禪建國,功業比肩堯、舜,當時天下富庶安康,國力強盛。武皇帝廣封藩王,期望各藩王做為朝廷屏障,擁護晉室百世不息。誰曾想,日後骨肉至親紛紛為禍朝廷,先有外戚專權,楊氏、賈氏流毒天下,後有齊王、趙王奪權篡位。
“如今這些叛逆都已服誅,但是天下未安,我心憂王室,每念至此,心悸肝爛。羊玄之、皇甫商這兩人都是趙王一黨的餘孽,不僅沒被治罪,反而在洛陽興風作浪,令人憤慨。所以徵西大將軍(指河間王)羽檄一出,四海雲應。本以為六哥(長沙王排行第六)與我同心,擒拿皇甫商等使其認罪伏法。不料六哥竟然自為戎首,上矯君詔下離愛弟,妄動兵馬任用豺狼。六哥行惡求福,南轅北轍,如何可能實現?
“前日我雖有河橋之敗,但在溫縣打了個勝仗(注:此役不可考,估計是微不足道的小勝),一彼一此,不勝不敗。我麾下武士百萬,良將銳猛,這些精兵良將足以攻克洛陽,也足以與六哥協手整頓海內。六哥如能聽從太尉(指河間王),斬殺皇甫商,繳械退讓,我馬上班師回鄴。
“來信已收到,覽信感慨不已。士度吾兄(長沙王字士度),請正視你的處境,深思進退。”
長沙王的信中提到了陸機的慘敗,成都王則在回信中有意強調自己未落下風,只能算是平局。成都王只是嘴上逞強而已,直到長沙王死亡,他都沒有能夠再次發動進攻。
致命的威脅還是來自西線。
張方自從損失了五千士卒,就打消了速戰速決的念頭,他撤出洛陽,駐紮在城西的十三里橋西。十三里橋在水之上,毗鄰洛水、谷水,向北走數里就是大名鼎鼎的金谷澗,向西南走數里就是千金堨。此處是洛陽城西的糧倉,張方佔據此處,就截獲了長沙王一半軍糧;更要命的是,洛陽地勢西高東低,全城飲用水由谷水注入千金堨,再由千金堨流入城內,最後排放到洛水,張方掘開千金堨,斷了洛城水源。
洛陽一下子陷入困頓,糧食告急,城內城外的水碓也全部乾涸掉。水碓是古代用水利舂米的工具,水碓一干只能手動舂米,這需要大量人工,長沙王於是徵發洛陽權貴家的奴婢舂米做軍糧。長沙王又大量徵兵,一品官員以下家庭、十三歲以上的男子都要應徵,同時又有大量奴隸被赦免,招入軍隊,這些戰鬥力可疑的軍隊被稱為“四部司馬”。
在這種困境下,長沙王當然盼望速戰速決。張方偏偏不來攻城,他知道此時長沙王的軍隊連戰連捷,士氣銳不可當,但是長沙王坐守孤城,力量消耗一分就少一分。張方的戰略就是拖,耗你個燈枯油盡滿城餓殍,到那時洛陽城就不攻自破了。
張方既然不來,長沙王只好主動出城進攻,結果張方在十三里橋與洛陽之間一口氣修築了十幾道壁壘。十一月辛巳,長沙王殺出城來,張方退守壁壘,長沙王攻堅不利,退回城內。
張方的戰略無疑是十分正確的,長沙王日漸被逼到懸崖邊緣,成都王估計也是知道長沙王的真實處境,所以才有恃無恐,堅決不講和的。
此時洛陽城內計程車氣依然很高漲,《晉書》上說“戰久糧乏,城中大飢,雖曰疲弊,將士同心,皆願效死”,不過大家心裡都明白這已是強弩之末。那個日後中流擊楫名留千古的民族英雄祖逖,當時在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