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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凜內心也不太喜歡鍾惟。她覺得她是那種什麼都可以豁得出去的人。她無意評價鍾惟的是非,只是覺得,她們終究不是一類人。
但她忘不掉醫院裡血腥的那一晚,以及後來,楊謙南給她的絕望。
溫凜急著逃避這片心裡的陰霾,扶著門框想出去。
「溫凜。」
鍾惟叫住她。
她一回頭,只看見鍾惟素麵朝天的臉上泛起一抹妖冶的笑,對她說:「你幫我寫首詞吧。」
溫凜迷茫地轉身,「什麼?」
「聽說你文章寫得不錯,很有名氣。」鍾惟倚在隔板上,眼角笑意勾人,「你要是覺得楊謙南對我做得過了,就幫我寫首歌詞。曲子我來譜。」
「你還能唱嗎?」
「說不定哪天能呢。」鍾惟看她的目光像隔著層紗,如煙如霧。
溫凜看得頭疼。她拿她們這樣隨心所欲,不按牌理出招的人,總是束手無措。
良久,她問:「你什麼時候要?」
鍾惟突然笑了起來。
她好像是喝了酒來教課的,神經質地笑了好半晌,話裡揮散著酒氣:「你是不是平時接活兒接傻了?我問你要首詞,沒時限,隨你高興。五年,十年,只要我還活著,你隨時給我。」
溫凜潦草答應下來,拿走她的聯絡方式,便匆匆趕回了戲樓。
穿越戲臺上二樓,好像穿越一出才子佳人將相王侯。
她心裡一直不太好受。鍾惟這人太不像個人了,像鬼,像戲臺上的人物。她每每和她相處,都拿捏不住她的念頭。她俯首於現實,她沉湎於戲臺,兩相交錯太久,會讓人覺得喘不過氣。
二樓雅座上,楊謙南他們已經聊得差不多。
傅籌撈起自己的外套欲走,「你今天到底找我幹嘛?」
「找你聚聚。」楊謙南給他敬杯茶,「喝完再走?」
傅籌披上外衣理袖子,說「得了吧,我忙著回家陪老婆」,抬腳就走,走出兩步又回頭,沒好氣地說:「下半年我和姚馨大婚,請柬我就不發了,你記著來。」
「不是說上半年?推遲了?」
傅籌神色諱莫如深,有幾分難言:「還能怎麼著,提前升級了唄。」
溫凜品咂著這句話,給楊謙南遞去一個落井下石的眼神。
人家推遲婚期還能為什麼?當然是懷了,不想挺著肚子穿婚紗。
楊謙南落了個沒面子,啐道:「這才剛幾個月,你就二十四孝守家裡頭?」
「姚馨剛懷上,人神神叨叨。過年那陣我給她爸媽拜年,回去晚了點,她坐客廳給我哭。我問她幹嘛呢這是,我是去陪丈人打牌,又不是去花天酒地,你這給我哭啥呢。你猜她給我說什麼?她說她也不想哭,她就是控制不住她自己。」傅籌長籲短嘆,彷彿有一鍋苦水要端,手指一偏指過去,「你問人溫凜吧,她們是不是都這樣?」
楊謙南扭頭看她一眼,嘴角一扯:「問她幹嘛,她又沒懷過。」
傅籌走後,那位房產經理又口若懸河吹了一下午,兩個人都聽得心不在焉。楊謙南挑得厲害,到最後也沒個看得上眼。
溫凜回去的車上把房子拋之腦後,腦子裡淨想著傅籌那事兒,彎彎嘴角,說:「他是不是在趕趟兒呢。我前兩天聽人說,政協都上提案了,要開放二胎。這兩年生一個,過兩年正好趕上,再生一個,多開心。」
「你當生孩子是玩兒呢?」到底是小孩子,說起這些家長裡短來口氣那叫一個輕飄。楊謙南打趣:「你要是羨慕,就趁這兩年,也趕緊生一個。」
「真的麼?」溫凜肅然將他望著。
「……」
楊謙南扭頭瞟了她一眼,目光警覺地定住:「不是吧凜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