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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五早上,林嶼肆回到公寓,見她還在睡,在客廳坐了兩小時,待不住了,拿起車鑰匙出門,回來時手上多了一袋早餐和一束風鈴草。
推開臥室門,還是那不安分的睡姿,身體蜷縮成一團,被子不見蹤影。
聽見動靜,喬司月抬了下頭,又躺回去,「你回來了。」
「吵醒你了?」他俯身吻她的額頭。
「沒。」喬司月啞著聲音搡了搡他的肩膀,「別親了,我還沒洗臉。」
說完,林嶼肆又去親她的臉,然後是頭髮、耳朵,一路蔓延到鎖骨,才停下。
喬司月沒再推搡,一副擺爛姿態,由著他親,身體忽然一輕,被人抱起。
「幹什麼?」她順勢夾住他的腰,目光含著錯愕。
「和你說說話。」
說什麼?眼睛睜大些,他的模樣清清楚楚地映進眼底。
沒有鬍渣,眼睛黑亮,藏進與生俱來的笑意,她最愛的他回來了。
「剃鬍子了。」指腹在他下巴摩挲著,不疼了。
「剃了。」
林嶼肆在沙發上坐下,喬司月還窩在他懷裡,誇了句:「更帥了。」
他笑笑,配合她玩著你來我往的客套遊戲,「謝謝。」
她也笑,臉埋進他胸膛,感受那一下下真實有力的鼓譟聲。
回來了,真好。
空氣安靜下來。
喬司月問:「你不說話嗎?」更像在問:不是你說要跟我說說話的?
嗓音還模糊,傳遞出沒睡醒的訊號。
林嶼肆本來想說「算了,不急在這一時,等你睡飽再說」,可她這一覺也不知道要睡到什麼時候,他等不及了,心裡藏著很多話迫切地想要告訴她。
可等到要開口的時候,又不知道從何說起。
等待的時間有些久,實在是困,喬司月無意識地眼皮一垂,就沒再睜開。
右臉砸到硬邦邦的肩膀上,估計是撞疼了,發出一聲嚶嚀。
他愣了幾秒,笑意沒兜住,輕輕戳了下她嘴角不太明晰的梨渦,沒捨得再次鬧醒她。
就再等一會吧,反正人也跑不了。
將她抱回床上,一起補了會覺,再醒來已經是大中午。
估計最近又開始晝夜顛倒著過,這個點她還是沒醒,林嶼肆拿上手機離開臥室。
去客廳的路上,眼尾掃到儲物架上的星星罐,裡面多出五張捲紙。
他開啟——
【你說的那些話我都聽見了。】
【沒關係,我不怕的。】
【人活得自私點也沒什麼不好的。】
【我的私心裡裝滿了你,想和你在一起,一輩子。】
【那你呢?】
心臟一顫。
這些天,他就像失了根的浮萍,在望不見盡頭的海面上四處飄蕩,而賀敬誠的那些話,還有被記錄在漫畫裡的種種場景就像海浪,一陣陣地撲來,砸到他身上,夠疼,也足夠讓他清醒。
她說得對,人活得自私點沒什麼不好,他不知道他有多少個明天,但他構建的每一個明天都少不了她的存在。
哪怕兩個人因為工作的關係,見不到面,說說話也行。
就這樣,最好能一輩子。
總之,他沒法放她離開。
那顆顫動到不安穩的心臟終於落到實處,手指在大腿上輕叩幾下,千百句心裡話通通匯成一句,剛拿起筆,餘光瞥見垃圾桶裡被揉成團的便簽紙,鬼迷心竅地撿起,攤在茶几上。
一行密密麻麻的小字:
【你說過的,我們來日方長,可這算哪門子來日方長?你是不是想反悔?】
估計是生氣了,落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