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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前,跟在謝淮隱的身後。
朱家到雲家的距離也不算大遠,只是這新嫁娘有一個規矩,便是不走回頭路,所以這前去迎親的時候走的那一條路自然是不能走的,所以這換了一條街走繞了一點點路。
“新人落轎!”喜婆吆喝了一聲,對著已經從馬背上下來的雲弘笑道,“新郎官踢轎門。”
有丫鬟已經在門口擺了一個銅盆,銅盆裡頭放著燃燒得旺旺的炭火。
雲弘順著喜婆的意思踢了三次轎門寓意往後新媳婦在家是百依百順,喜婆便是將一身紅衣的朱碧琴牽了出來,朝著她的手中塞了一段紅綢。
朱碧琴捏緊了自己手中的紅綢,她攥得緊緊的,就怕這紅綢會一下子鬆開,她如今只覺得外頭的那些個吆喝聲和叫嚷聲她都已經完全聽不見了,只聽到自己那胸膛裡頭的心臟幾乎是要跳出來一般的激動。
“新娘踏火盆,從此無病無災日子紅!”喜婆那拔尖的聲音在那邊吆喝著。
雲弘扯著紅綢的另外一端朝前走著,準備這跨了喜盆之後便是進門入堂拜堂,他的臉上有著抹不去的笑意。
朱碧琴在喜娘的攙扶下便是要踏過洗盆,她這右腳不過剛剛抬起,忽聽得後頭傳來一聲喝令:“且慢!”
朱碧琴心中一驚,這眼皮一下子跳的厲害,心裡一陣發緊,這覺得有些不安的很,她這抬起的腳也一下子不知道要如何,這好一會之後方才是落下了。
雲弘這滿身喜氣一下子被人打斷,心中也是不爽的緊,他便是回頭朝著出聲的人群之中看著,只見六名京兆尹府衙衙役從那觀禮討賞的人群之中走了出來。
衙役朝著雲弘行了一禮,倒是端端正正地喚了一聲“侯爺”。
雲弘的面色上稍稍有些難看,繃著聲音問道:“本侯爺可是什麼時候得罪了你們京兆尹了,竟是在本侯大喜之日的時候阻撓本侯!”
京兆尹田鵬一貫是個板正且剛正不阿之人,只要是犯了錯事,折在他手上的可有不少,其中還有不少的同皇家有些關聯的。田鵬一貫剛毅,連帶地帶著的那些個衙役也是硬氣的很。
衙役聽著雲弘那帶了一些個責備的話,行了一個禮之後又道:“侯爺說笑了,這般大喜日子小人們也本是不想阻撓的,只是一炷香之前有人上了衙門狀告侯爺,大人便是讓小人來請了侯爺去衙門辯駁辯駁,侯爺還是不要為難小人,隨小人前去覆命吧!”
雲弘聽著衙役的話,他只覺得是自己喉頭有些腥甜幾乎是一口血要噴了出來,他怒斥,“說得什麼混賬話,本侯爺未曾犯法,今日更是大喜之日,若是耽誤了吉時,到時候如何!”
衙役見雲弘這般,那臉色也便是板正了起來,“我田大人受皇命掌管雍都之中大小事情,既然有人狀告侯爺,自然是要請了侯爺前去公堂的,這也便是規矩!小人勸侯爺還是先去衙門得好,否則就休怪小人拿了侯爺去覆命了!時還有朱家二小姐也便是要同去的。”
“什麼?”朱碧琴聽到那衙役這麼說她手上攥著的綢帶一下子鬆了手飄入了那火盆之中,一下子燃起了一團火,喜婆急忙拉著朱碧琴退後了一步免得身上的喜服招了火舌侵蝕。
朱碧琴也顧不得那麼多,她一把掀起了自己的蓋頭,露出底下那擦著鉛粉抹出嫩白膚色的臉,她的臉色有些發青,不敢置信地看著站在自己前面那六名衙役,心中的不安更深。
朱碧琴和雲弘幾乎是黑了一張臉被京兆尹的衙役帶到了府衙之中,身上那鮮紅喜豔的顏色同那漆黑的面色完全是兩個極端,不過若是在拜堂前被人從大門口被衙役叫到了公堂之上,這不管是誰的面色都難看無比的。
而朱碧琴和雲弘到了京兆尹公堂之上看到站在公堂上的兩個人的時候,兩人的面色更是難看無比,尤其是元弘,那面色青黑,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