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 (第2/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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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九五之尊妒火高漲。這女人是怎麼想的?他哪一處不比這粗野武夫強?
流珠悶聲不吭,傅辛惱火到了極點,給了貼身護衛一個眼神,隨即便鉗著流珠的手腕,猛然扯起她,瞬間帶翻了棋盤。黑白棋子哐啷灑落一地,流珠一個不穩,差點兒跌倒,心中慌張起來,扭頭去看人群中的徐道甫。
傅辛卻是好手段。他知道這博戲最是能令人上癮,早就暗中遵囑護衛湊到徐道甫邊上,引著原本旁觀的他逐步深入賭局,輸多贏少,欲罷不能,以至於連妻子被人生生扯走都不曾發覺。攤主見出了變故,以為是賭客間鬧了矛盾,張嘴欲要說話,卻被護衛的官刀嚇得噤了聲。
流珠一路被扯到了河邊,河邊滿是蓮花形、娃娃形的巧燈,女兒家們身著彩裳,對燈祈願,一派祥和。
流珠恨得咬唇,心上微冷,開始想道:若是她用簪子去捅傅辛,可會有勝算?傅辛自幼習武,身手極好,周邊還有暗衛跟隨,只怕夠嗆。便是真有勝算,又會不會連累徐道甫和一雙兒女,還有她那從軍去的繼子?
傅辛堂堂一個帝王,卻好似是個混子,生生搶了條畫舫來,用錢把畫舫上的歌女客人全都趕到了岸上,又命船伕將畫舫劃得遠些。船伕卻是為難,連連道:“夜深了,看不見路,劃遠了唯恐出事。”
傅辛嗤笑一聲,不再催促,攏了美人小姨子入懷,鉗著她的下巴,灌了她整整一壺酒。他動作生猛,流珠根本喝不下去,酒液全從嘴裡溢了出來,十分狼狽,可看在傅辛眼裡,卻別有一番風情。他欺身而上,將她口中溢位的酒液全都飲下,沉沉低笑,手更是不老實起來。
流珠眼神一暗,心上一涼,剛一握緊袖中的釵子,傅辛便將簪子奪了去,冷聲道:“弒君一事,卿卿還是不要再想了。你那點伎倆,在朕看來,不過是情趣。”
傅辛本性暴虐,只不過壓制得極好。平時與阮宜愛繾綣,必要寵著她才行,令他覺得十分不盡興。在流珠面前,傅辛隨心所欲,十分盡興,往日的壓抑及鬱怒全都發洩了盡。
玉壺翻倒,酒液傾流,溼了羅裙,也汙了流珠博戲贏來的乞巧香袋。酒香混著花香,在船身輕微的顛簸間溢滿了整間船巷。流珠嗓子沙啞,到最後已然無力,只能怔怔然地看著船舷外的一輪明月,似圓還缺,那月亮一會兒上,一會兒下,一會兒晃得沒了影,只覺得滿眼都是漆黑。
河邊眾人祈願美好的方向,恰是她飽受折磨屈辱的地方。
她輕輕拂去面上汙濁,眯著眼,只聽得傅辛啞聲呢喃道:“朕幼年時,母妃逝後,受了苛待,捨不得吃好吃的菜,常常將它們偷偷藏起來,等到長毛,也捨不得吃。這美味佳餚,必須要等上一會兒,才能吃得盡興,珠兒如何以為?”
“珠兒以為,若是別人的美酒佳餚,便不該動。偷來的,搶來的,心中有愧,吃不香。”流珠無力地扯了扯唇角。
傅辛吻了吻她的額頭,道:“朕卻覺得,偷來的搶來的,最是香。便是別人已經動筷,朕也不介懷。”
流珠別過頭去,不再看他。
傅辛又拉著她繾綣一回,這才將她送回了岸。看著月朗星疏,滿街華彩,傅辛只覺夙願已償,心頭暢快,轉頭見流珠臉色蒼白,不免心疼,又溫聲道:“這是早晚的事,你該是早就料到。”頓了頓,他壓低聲音,冷聲道,“回去之後,不得與你那郎君和離,且裝作什麼事也沒發生。你若說和離,他便只有死路一條。”
他最能看穿她的心思。流珠不願拖累徐道甫,必會找由頭和他和離,可這卻不襯傅辛的意。
流珠被他逼得唔了一聲,轉頭卻見香蕊低頭順眼,立在不遠處。這一眼,流珠如遭電擊,立刻明白了過來。
為何自在閨中時起,傅辛每次來,都巧妙地避開了旁人,這問題總算找到了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