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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遠處一家院子的院壩裡,坐著一些人,我們一行人朝那裡走去。 一個蹲在地上的中年男人轉頭看到我們,立刻丟掉手裡的菸頭走出來,“哎喲,主任同志你們終於來啦?歡迎歡迎啊!” 他拉起沈行舟的手,沈行舟也馬上笑著說:“讓你們等久了,是我不對。我今天把所有材料和資料都帶過來了,一會兒我們就簽字,簽完字,大家就等著搬家就行了。來來來,我們裡面說...”沈行舟和男人一起走進院壩,坐在桌邊。 我沒再去管他們的事,四處找著周成風的身影。 “阿寒,我沒看見阿風呢?” “他可能在上面,我們去看看。”程秋寒拉起我的手,往更高處走去。 我可能從來沒有走過如此泥濘的路,哪怕是小時候去奶奶家玩也沒有見過。 今天明明是大晴天,可面前不足一米寬的小路上還是泥濘不堪。各種動物糞便混在其中,路邊還有不斷從房子裡流出來的不知名的水。 我皺眉,雖然我想到了這種狀況,可又沒有完全想到。我開始深一腳淺一腳找著能下腳的地方,剛走幾步就感覺腳上傳來一陣冰涼。我蹙眉,看來還是低估了這裡的環境~我看了看程秋寒腳上跟我的同款登山鞋,一樣浸滿泥巴。 我們緩慢走到最高處的人家,果然,一個熟悉的身影正站在壩子裡,跟一箇中年男人在說著什麼。 “阿風!”我叫出聲。 身影立刻頓住,慢慢轉過身快步朝我走過來,臉上出現驚喜又埋怨的笑容,“你還是來了,為什麼瞞著我?”眼神直盯著我,閃著微光。伸出的手停在半空,轉頭瞅了瞅程秋寒。 程秋寒嘆出一口氣,扯過他手裡的資料向他身後走去。 周成風見他走遠,才伸手輕輕抱了抱我,“想我沒有?” “我怕你阻止我來啊~你怎麼樣?沒出什麼事吧?”我快速掃過他全身。 他搖頭,“你知道就算你告訴我,我也阻止不了你。這高原環境,你還適應嗎?”他的手一直放在我的手臂上,溫柔似水地看著我。 “嗯,目前還好。你的工作做完了嗎?”我看了看不遠處的程秋寒,他正拿著資料走回來。 周成風也轉頭看過去,“完了,這是收尾工作,這次回九壩,我就可以回家了。你準備待多久?” 程秋寒走到我們面前,“走吧~” 我們往回走,“我還不知道,既然你工作做完了,陪我到處看看怎麼樣?” 他看著程秋寒,“你問他會同意嗎?” 程秋寒剛張嘴,周成風就打斷了他,“不過,我們帶上他就行。讓他幫我們拍照片怎麼樣...” 聽到他的話,又看到程秋寒的表情,我一時開懷大笑起來。 程秋寒牽起我的手,準備下坡,周成風也牽起我的另一隻手,“你看你滿身是泥,要我揹你嗎?”他似乎想蹲下。 我有些感動地搖頭,“我沒那麼弱,你別這樣!” 又看了看程秋寒,他的臉此時縈繞著一層烏雲,看上去有點黑。周成風沒有理會,仔細地幫我找著乾淨的路面。我扶著他倆下了坡,就算這樣,也差點滑倒幾次。 這種生活水平,這種生活條件,這種生活環境,全然沒有了一方水土養一方人的美好。 我們回到沈行舟那裡,他們的工作也都全部結束。看著他滿意的笑容,我想著工作應該很順利。 老鄉一直想留我們吃飯,但沈行舟拒絕了。他又給他們講了講政策,還有後續工作和生活的事,我們就準備起程回去。 我想拍些照片,跟沈行舟打完招呼,他們倆就陪著我在村裡又走了走。 拍完照片,我突然想起了拉姆,“阿風。那個拉姆小妹妹找你了嗎?” 他皺眉,“拉姆?你是說那個傷我的小女孩她姐姐?” 我點頭。 “我沒見到,不過辦公室同事跟我說過,她打了電話找我。你認識她?”他很是詫異。 我將昨天遇到拉姆的事說了一下,掏出手機給他看了看我和拉姆的合照。 他看了一眼,“我沒見到。” 我收回手機,“她家在哪?” “你想去?”程秋寒問,我點頭,“帶我去看看。” 周成風走在前面,我們穿過牛糞滿地的一條小路,再走上一個斜坡,斜坡上有一戶人家,周成風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