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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魚,為什麼要這麼說?
夢中的場景總是跳躍的,沒等他細問,眼前就變成了酒會。
明硯端著一杯細長的香檳,站在角落裡,滿心茫然。
旁邊的趙燕青說:“阿硯,不是我不想幫你,明日表業是個無底洞,我是個商人,不可能做賠本買賣。你跟我做私募吧,我保證你一年能賺這個數。”
面容模糊的趙燕青比劃了一個數,明硯沒看清,他也懶得看,只是看著金色香檳杯底冒出的氣泡。
“青,你別開玩笑了,你讓一個設計師去做金融,就好比讓孔雀去海里游泳,”一名穿裙、化濃妝的長頭髮男人,笑盈盈地擠開了趙燕青,“yan應該來lx。”
趙總被人拉走,這位介於男女之間的洋人設計師,拉著明硯的手用蹩腳的華語說:“以你的才華,年之內說不定就能做上首席了。我給你內推,你後天來lx跟我們boss聊聊。”
明硯接過那張粉紅色帶香氛的名片:“謝謝您,但,我現在有更緊急的事要做,暫時無法勝任lx的職位。”
“哎,”對方眨了眨假睫毛,遺憾嘆氣,又好心給明硯出主意,“手錶這個行業現在越來越難做了,要不你把它改成綜合奢侈品,做點皮具包包什麼的。”
正說著,有不懷好意的人湊過來,聽到了這句,頓時哈哈大笑:“明日的提包,哈哈哈哈,這聽來好像皇帝的新衣。”
明硯攥緊了手裡的香檳杯,勉強維持表情。
這時候,有人突然出現,一把撥開了嘲笑他的傢伙。那人身形高大,西裝革履,在昏暗的燈光下依然帥氣,正是多年不見的陸魚。
陸魚端著一杯紅酒,朝著他緩步走過來:“明硯,好久不見。”
明硯緊繃了身體,不知道陸魚會說什麼。其他人有意無意地往這邊瞟,酒會上都是體面人,不會像同學會那麼直白,但也擺出了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陸魚看著他,溫聲說:“很抱歉打擾你。我最近新開了個公司,遇到了嚴重的問題,需要你的幫助。”
明硯不覺得自身難保的自己能幫他什麼,沒有說話。
陸魚從西裝口袋裡,掏出一張流光溢彩的小卡片,上面印著一條q版人魚
,正是他上學時候給陸魚畫的那張。
“你還記得這張圖嗎?”陸魚小聲問,“是關於這個的。”
明硯信了幾分,跟著陸魚去了無人的角落。
陸魚將卡片放在玻璃小几上,推到明硯面前:“我的公司就是做這個產品的,把陸鼕鼕的性格、聲音、形象製作成智腦助理。現在馬上要全球同步上架了,但出現了問題。國和歐洲那邊對版權要求特別高,需要這圖的全版權登記。”
明硯看看那張三百塊錢的小圖,制止自己回憶當時畫這魚時的心情,疲憊地說:“給你了就是你的,你隨意用。”
“不,”陸魚快速搖頭,發現自己過於急切,又緩了口氣,“圖的版權和文字版權一樣,永久屬於創作者,不可轉讓。況且,現在要做複雜版權登記的話,也來不及了,國外的流程太長。”
明硯靜靜聽著,猜不到他想做什麼。
陸魚放在桌上的手緊張地攥了攥拳:“我有個不情之請,你別生氣。”
明硯:“什麼?”
陸魚:“你能不能,跟我結婚,我分你三分之一的股份。”
夢中世界忽然狂風大作,將桌上的小卡片吹落。電閃雷鳴,暴雨破窗而入,將宴會里形形色色的面孔劈成了碎片。
明硯想說,別傻了,這只是一條三百塊錢的q圖,怎麼可能值那麼多。然而話沒說出口,雨水打溼了地上的小卡,卡中的人魚擺擺尾巴活過來,開口叫他:“爹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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