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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來。他的目光有些呆滯和木訥，看上去一絲生機也無，瞧見了顧忱這麼大個陌生人，也只是稍微動了動嘴唇。

「你誰？」

「在下姓顧。」顧忱有禮地行了一禮，「想問一問……這裡是否有個名叫陳芳桂的人。」

眼前的男人終於顯出一絲屬於人的鮮活之氣。他皺起了眉，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顧忱，隨後才慢吞吞地、用平板的語氣開口。

「那是我娘，你找她？」

顧忱點了點頭。

男人低下頭，沉默了一會兒，才用絲毫沒有起伏的聲音說道：「她死了，你要找她，只能去城郊的墳地裡找了。」

「……？」顧忱不可避免地吃了一驚，「……抱歉，什麼時候的事情？」

「我不知道。」

「不知道？」

「我沒見著她怎麼死的，只不過大概五六年前吧，家裡來了個人，說她死了，讓我節哀。」男人的語氣依舊平板，「還留了十兩銀子。」

「……來的那個人，是宮裡的人嗎？」

男人皺起了眉，似乎是努力回想了一會兒才搖搖頭：「我不知道，穿得很普通，應該不是吧。」

離開陳芳桂的家時，顧忱站在了巷口，著實冷靜了一會兒。

他也不是沒想過陳芳桂有可能已經死了的結局，但適才得到的訊息卻依舊有些出乎他預料。魏德全說過，在宮裡，這些人的記載是「遣散出宮」而非死亡，可剛剛陳芳桂兒子所說的，卻顯然不是這麼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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