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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畿局勢不穩,縣君不在京畿,反倒更加安全,真源縣遠離政治中心,是一個絕妙的休養之地,只可惜,縣君在這裡招惹了地頭蛇朱煥之。
朱煥之狼子野心,沛國朱家更是不懷好意,京畿局勢不明朗,華蕭兩家的威望自然也是不明朗的,若是朱家人狗急跳牆,指不定能出什麼禍端來,這等情況下,真源縣哪能多待?
得趕緊回去。
「是,縣君說得極是,這等小事自是不勞縣君動手的。」
素月一疊聲道:「明日我便遣人去尋真源縣縣令,讓他替縣君出這口惡氣。」
「至於世子爺那裡,婢子瞧著他怕是走不開的,皇太子未立,他哪能離開京都?」
素月循循善誘道:「縣君,你若是替世子爺著想,便該知道此時的他處境有多艱難,您讓他在這個時間來接您,您不是在刻意為難他麼?」
華幼安笑了起來,「我哪裡捨得為難表兄?我是幫他才想叫他過來。」
這話說得模糊,素月只以為華幼安又是想蕭辭玄來接她尋的藉口,笑眯眯順著她的話往下說,「縣君說得是,縣君與世子爺自幼便好,哪裡捨得叫世子爺為難?」
「夜色已深,縣君早些休息吧,明日一早婢子便去尋縣令,讓縣令給縣君出了這口惡氣。」
——旁的不說,朱家人做事委實不地道,先是蓄意勾引,再是以抓刺客的名義來「捉姦」,讓縣君不得不與朱煥之在一起,此事莫說縣君了,她瞧著心裡也窩火,只是此時局勢動盪,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若是不然,她定是與汐月一樣,要狠狠報復回去才能平息心中惡氣。
可此一時彼一時,京畿不穩,她們還是少生些事端為好,縣令給朱家一些顏色,此事便算結束,她也好哄著縣君早些回京師。
素月這般想著,伺候華幼安梳洗睡下。
次日清晨,她交代完汐月正欲尋縣令,卻被親衛告知縣令天不亮便守在明道宮了,不用想,也知是被昨夜的事情嚇到了,怕華幼安性子上來傷及無辜,這才一大早便來請罪。
「他倒識趣兒。」
華幼安斜靠在折枝紋的引枕上,手裡輕搖著團扇,「喚他進來吧。」
一路小跑的縣令被人領了進來。
昨夜的事情「刺客」闖入明道宮的事情鬧得沸沸揚揚,縣令生怕華幼安問罪,一進門,便撩起衣擺不住叩頭請罪,「縣君恕罪!」
「真源縣竟有如此惡賊,實是下官的罪過!縣君放心,下官已命麾下諸曹捉拿刺客,相信不出兩月,便能將賊人捉拿歸案,給縣君一個交代。」
華幼安眉梢輕挑,眼底的無端笑意淡了幾分——縣令的話聽著雖恭敬,卻儘是推諉之詞,她來明道宮不過遊山玩水罷了,能在這裡待上幾日?
兩月給她交代?只怕不出一月,她便會被表兄接回京畿了,哪裡還會在意他的交代?
「兩月?」
華幼安輕啜一口茶,聲音懶懶的,「我竟不知真源縣諸曹竟這般無用,小小一個賊寇要用兩月時間才能捉拿歸案?」
「還是說,縣令早知那賊人是誰,只是不敢得罪於他,所以才這般敷衍於我?」
對於這種兩不得罪的牆頭草,她向來懶得繞圈子。
華幼安的話說得直接,縣令眼觀鼻,鼻觀心,極盡恭敬推諉著,「縣君,真源縣不過一個小小縣城罷了,哪能與京畿之地相比呢?」
「縣君,下官並非敷衍您,而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啊。」
「什麼心有餘而力不足?分明是你與朱家康強一起欺辱我們縣君!」
汐月性烈,一聽縣令將自己摘得一乾二淨,她心裡不由得火冒三丈,縣令的話剛說完,她便連珠炮般發問:「你是真源縣縣令,掌一縣印綬,護一方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