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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杜興都演得很開心,但我倆忽略了一個人,忘告訴阿豹了。阿豹這傻爺們兒真把這當實戰了,打著打著連嘴都用上了。都說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阿豹這麼不客氣,對方也不慣著他,有一棍真是實打實地砸在阿豹腦袋上了,瞬間就讓他腦門裂了個口子,那血嗤嗤往外噴。
不過好在打鬥沒持續多久,不出分鐘,警車就來了,那五個小夥兒及時撤退,留下一片狼藉的戰場。警車處理打架鬥毆很拿手,正常走流程唄,傷者先送醫院,再對當事人錄口供,又在附近調查一番。花少爺被送到醫院了,我們仨沒啥大傷,錄了口供就算完事了。我們沒急著去看花少爺,先行回家。跟我料想的一樣,第二天一早,花少爺就打電話讓我們仨去他辦公室。我發現花少爺挺慘,腦袋上纏了一大堆紗帶,他本是個愛打扮的人,可現在穿著一身西服,看著不倫不類的。
花少爺先把我們仨好好讚揚一頓,又從抽屜裡拿出一沓子錢,算作對我們仨的獎勵。我沒細數,估計這一沓子錢少說有五千。阿豹倒是有貪念,要不是我在背後偷偷捅他一下,他保準把錢接過來了。我還不知道這裡面的貓膩,我們收了錢,就等於跟花少爺兩不相欠了,這不是我們的最終目的。杜興很豪氣地一擺手,說花少爺是我們大哥,為大哥赴湯蹈火那是應該的。
黑道的人都愛聽這話,尤其我們昨晚也真赴湯蹈火了,花少爺又叫了一通好,不再提錢的事了,但他對我們的態度以及說話語氣都變了。我們又客氣地跟他聊了聊,就此退了出去。那一晚回家後,我們仨一起喝了頓酒,算是小小慶祝一下。很明顯花少爺把我們當成自己人了,這麼一來,接近許多多的日子屈指可數。
阿豹還喝多了,我發現這小爺們兒酒品也不行,醉了後整個人變化挺大,摟著杜興就哭啊,說他是個線人,是個臨時工,啥時候能有機會像我倆一樣,當個臥底混個正式的。我印象裡還真沒聽說哪個線人能轉正的,他這要求估計是很難達到了。但杜興笑了,安慰阿豹說:&ldo;小爺們兒,你哭個什麼勁兒?只要你能努力,轉正也不是難事。&rdo;阿豹信了,當時就不哭了,瞪著杜興問咋努力。我想攔著杜興,心說別亂說了,阿豹醉歸醉,別唬他嘛。可杜興湊到阿豹耳邊說了幾句話,我是沒聽到他說啥,阿豹眼睛卻亮了,連連說好。我發現阿豹這人有點兒摳搜,我追問他杜興說啥了,他竟壞笑著不告訴我。我也沒那種特想知道的想法,這事就這麼算了。
第二天在歌廳快下班時,花少爺把我和杜興單獨叫過去了。他這舉動讓我意識到有事,我以為他是要帶我和杜興去找許多多呢,可沒想到他當我倆面拿出一個黑皮包來,說了一句:&ldo;我有點兒忙,抽不開身,你倆幫我跑趟腿吧。&rdo;
看著這黑皮包,我能猜出裡面是什麼東西。說實話,我這人有一個特點,雖然黃賭毒是三害,但我對黃與賭看得很輕,畢竟這玩意兒上癮了,只能禍害一個人的精力與財力,可毒不一樣,這要上癮了,可是從裡到外來迫害人的靈魂,甚至毫不誇張地說,還能禍害一個民族。我有些糾結,不想接這活,甚至一時間還乾站在那裡。
此時要是隻有我自己的話,這事弄不好就砸鍋了,但杜興沒像我這麼瞎琢磨,他反應也快,說了一句&ldo;妥了&rdo;,就毫不猶豫地把黑皮包接過來。花少爺又拿出一個字條,上面寫著一個地址,遞給我們說:&ldo;我這朋友離這兒不遠,建議你們別坐公交或者打車,現在這時間堵車很厲害,你們走一走吧。&rdo;我這幾天也對這個市瞭解了一番,知道這地址大概在哪兒,準確地說,它離這裡不遠也不近,走路40分鐘的樣子。杜興點頭答應了,還把黑包挎在身上,招呼我離開。
我那糾結勁兒一直沒過去,跟他出了歌廳趕路時,也還在猶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