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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自然是我的人。」他好輕鬆的給出回答,一秒的思考也不曾有。
喬曦頹敗的垂頭,「是嗎」
這句話的重點不是落在「人」上,而是落在「我的」。
把人換成任何一個名詞都是相同的意思。
「是你的人,還是你的玩物?」她終於不避諱的問出了口,很早就想問了。
賀時鳴本就冰冷的眸一瞬間沉到底,「玩物?」
他看著面前倔犟的女孩,她哪裡傻了,她比任何女人都聰明不是嗎?
男人只是沉默,沒說是,也沒說不是,但無聲的沉默往往就是答案所在,喬曦的心在被無數次揪起後,緩慢的陷落海底的泥沙。
「所以我只是你養的玩物,對吧?」她的靈魂似抽離了肉-身,遊蕩在高空,嗓音是飄渺的,費力去抓,只能抓到一把風。
又是這種感覺。
賀時鳴想到了小時候,爺爺去偏遠的村鎮調研,他覺得好玩吵著要跟去。到了村落後才發現,除了一望無際的麥田,起伏綿延的山丘,哪有什麼好玩的。
他一個人被留在住處,警衛員見他悶悶不樂,帶他去鄉野裡捉麻雀玩。
那是一隻多麼機靈可愛的小麻雀啊。
他跑了十多里去找當地手藝最靈巧的村民,編了一隻精巧的竹籠子,把竹籠高高掛在樹枝上。
每每有風拂過,竹籠搖晃,彷彿能奏出一首悠揚的樂曲。
可那鳥兒叫個不停,撲騰著翅膀,去啄籠子
沒日沒夜的叫,它並不喜歡這個精美的籠子。
不過四五天,鳥兒就死了。
絕食死的。
那年他才七歲,還不懂那隻麻雀為什麼寧願死,也不肯吃一口東西。
「看來是我最近太寵你了。讓你分不清什麼話該說,什麼不該說。」
賀時鳴垂下眼,話說的很淡,優雅地整理著因抱她而弄亂的袖口。
腕間一抹銀白色的手錶重新露了出來,寒光刺目,喬曦一瞬間恍神。
七萬塊,還夠不上這隻手錶的十分之一。
心口鈍痛。
為這道昂貴的光。
為他殘忍的真話,也為他們之間無可跨越的鴻溝。
他再怎麼遷就她,寵著她,哄著她,也只是一種玩法。
這是一種專屬於他們這類人的
--上流玩法。
他無法理解為什麼她跟了他之後,還要固執的為七萬塊拼命。
「下次不會了。七爺。」她不敢輕易亂動,任何細微的動作都能引發手上那一串鈴鐺的顫動。
洩露她心底無數卑微的心思。
「下次不會了?那這次呢?」
「這次我還是想拍完。」
賀時鳴點頭,道:「還真是倔。」
喬曦知道他徹底生氣了,「對不起。」
一聲輕笑自頭頂落下來,笑裡全是輕浮的不屑。
「曦曦,別把自己說的那麼不值錢,你說哪個玩物會像你這麼不聽話?」他若有所思的頓了頓,覺得這個問題可能對她來說有些難。
「行吧,下次再帶你見見什麼是真正的玩物。」
他說罷,別過頭,不再看她,徑直轉身出了休息室。
帶她見見什麼是真正的玩物…
喬曦不禁顫慄,低頭看著光亮的瓷磚,陰影消失,什麼也不剩。
空空如也的休息室。
之後重新回到影棚,一直到深夜兩三點拍攝才全部結束。
換衣卸妝後,姚姐說送她回別墅,她說不用,讓人別跟著她。喬曦拒絕的態度很強硬,新來的小助理跟著她這幾個月還從沒見她這樣過,一時間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