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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這東西就像豆汁,第一次喝感覺像在喝泔水,多喝幾次就咋麼出人間美味來了。」廖師傅在一邊用自嘲的語氣說著風涼話。
而另一邊,柳盛也扶著牆作嘔連連。他狼狽地用袖子擦了擦嘴,瞪著祝掌櫃問,「到底怎麼樣了?剛才你開啟的那個盒子是什麼?」
「那是一隻被穢感染的雄麝屍體上摘下來的香腺。凡是聞到這股香味的人,在三天之內必死。」
「你說什麼!」柳盛立刻急了,直接拔刀對著掌櫃。
掌櫃語重心長地搖搖頭,「年輕人,不要總是這麼急躁。我話還沒說完呢。這香氣雖然會害死人,但是我們都含了一口廖師傅的茶水。這茶水有避穢的功效,所以我們都不會有事。至於憲司大人……須蟲瘴本沒有形體,無處不在,很難對付。而那香氣對於任何形式的生命都有抑制和毀壞的作用。兩兩相剋,我們只需要讓徐大人在那香味裡待上大約十二個時辰,須蟲瘴便會回縮到他的身體裡,進入休眠狀態。他就會暫時脫離生命危險。」
「回縮?不能清除嗎?」
「瘴氣一旦入體,就已經與血液融合,遍佈全身。要想徹底消除已經不可能。但是由於他發作時間尚短,須蟲瘴還沒有變得太強大,所以我們才有機會讓它『入睡『。」
柳盛仍然緊握著手中的刀,眼中懷疑未散,「你的手裡,怎麼會有這些奇怪的東西?你又怎麼會對須蟲瘴這麼熟悉?」
掌櫃揣起袖子,很有耐心似的看著劍拔弩張的對方,「你們來我客棧住了這幾天,不就是在查我嗎?難道問了那麼多人,還沒問出來眉目?」
柳盛眯起眼睛,語氣生硬冷峻,「忠王身上的也是須蟲瘴。」
「既然你們會去百蟊澤,猜的也算是八九不離十。的確,我自從聽到關於忠王生病的訊息,就猜到他中了須蟲瘴了。」
柳盛面上閃過一絲殺意,「就憑你這句話,我就該將你立刻收監提審。」
「但是你不會。」掌櫃微笑,那笑意卻沒有蔓延上眼角,「畢竟能審我的人還在菜窖裡呢。稍有差池,他就見不到後天的太陽。」
重六的眼睛從掌櫃瞟向柳盛,又從柳盛瞟回掌櫃,緊張得剛才還被凍得冰冷的掌心也開始冒汗了。怎麼回事這是?怎麼柳盛突然就開始興師問罪了?
他於是小心翼翼地站到兩個人中間,腆著臉對柳盛笑道,「柳大人,咱們眼下還是先想辦法讓憲司醒過來。我們東家也是好心救人,現在內訌,不是自己給自己找麻煩嗎?要是有什麼誤會,也等憲司大人醒了再說吧?」
柳盛皺眉看著他,倒彷彿把他的話聽進去了一些。他放下手裡的刀,凜然道,「明天一早我就會去求見國師,請他來為憲司診治。」
重六從他的語氣裡聽到了一股子的威脅,彷彿有種搬出大佛來嚇唬掌櫃的意味。
不知道要是他知道就連國師在掌櫃面前都得禮讓三分,臉上會是什麼顏色……
柳盛不肯留下徐寒柯一人在菜窖裡,過了一會兒便又含了一口茶下去了。許大人早已找了間空客房呼呼大睡去了,眾官兵輪流值夜,整個中庭將徹夜燈火通明。廖師傅留下了幾碗茶後也回後院睡了,只有重六留下來,跟掌櫃坐在槐樹下那幾張石墩上,觀望一下狀況。
掌櫃將自己的外衣披在肩膀上,從櫃檯後面拿了本重六平時存在那的戲本子來看。
重六則大大地打了個哈欠,覺得眼睛酸脹,嘴巴里也仍舊有股怪味。正暗自埋怨著今夜不知還能不能睡上覺,便聽掌櫃說,「你要是困了,就先回去睡。這兒也沒什麼事了。」
重六揉揉眼睛,道,「您之前一直讓我跟在地窖裡,我想著是您還有什麼吩咐……」
「留下你,是讓你看看徐寒柯沾染上的是什麼樣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