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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正好戳中這傢伙的怒點了吧?樂正鯉扭頭去看,卻見殷冉遺沒了蹤影,枕頭上空落落地搭著殷冉遺的睡衣領子,一條渾身漆黑如同墨玉的小黑蛇艱難地從厚重的棉被裡爬了出來,朝著他吐了吐信子,似乎是在說:你自己說的很喜歡我。
樂正鯉正發著愣,小黑蛇卻游到了枕頭上,然後鑽進了他的被窩,說來也怪,殷冉遺人形的時候體溫非常高,但是變成蛇之後身體就會冰冷得有些涼手,樂正鯉替小黑蛇拉開一條fèng隙,等著對方鑽進去貼在心口上了,才摸了摸小黑蛇腦袋上的魚鰭,他覺得殷冉遺此刻已經退化成為亟須安慰的三歲小孩兒了,反正也不是第一次看見了,倒也不是很吃驚,對著小黑蛇探出來的腦袋說了聲&ldo;晚安&rdo;就閉上眼睛休息了。
年後的天氣都很不錯,清安鎮也來了不少外地遊客過來旅遊,樂正鯉跟殷冉遺穿過大街上擁擠的人cháo往中心醫院走去,鄭家在大年初一將兒子下葬,也取消了和季家結陰親的事情,鄭母說,兒子託夢告訴他,自己不願意再與季容結婚,懇求母親早些把他下葬。
他下葬之後,季容的病情一天天的好了起來,清安鎮上人都說是沒了死人牽扯所以才會好,這說法倒也算是歪打正著,雖不中,亦不遠矣。再之後鄭家便舉家搬離了清安鎮,季家與季容的關係也不尷不尬起來,季父對於女兒病時要將她配給一個死人似乎心懷愧疚,曾經來看過季容一次,季容無法怨恨把自己辛苦養大的父親,但父女間終究是生了隔閡,也許有一天季容會原諒她的父親,也許不會。
楊昊則忙著給季容慢慢調理身體,他現在的手藝很好,樂正鯉還嘗過他給季容燉的雞湯,滋味鮮美很有食慾。
現在再去追問季容到底是怎麼得到那條銀質茶葉項鍊似乎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對於這個東西她的記憶已經非常模糊了,在得知那是阿鄭的東西之後她感到很抱歉‐‐但她的確沒有任何關於阿鄭的記憶了,也許他們曾經是同學?
因此等身體稍微好了一些之後,季容央著楊昊帶她去阿鄭的墳前上了柱香,樂正鯉和殷冉遺不太放心,也跟著一起去了。墓碑上的男生眉眼平凡,大概是丟到人群裡就找不到的那種大眾型別,微微抿著唇看起來非常拘謹害羞,樂正鯉從照片上找不出一絲一毫那晚詭異的男屍姿態。
活人的人生還要繼續下去,死者已矣,也許他們之間曾經真的有過交集,但是在季容的生命長河中,那次交集只不過是一個不起眼的小水花,一碰即碎。
送季容回到醫院後,樂正鯉和殷冉遺便向楊昊他們道別了,離開時他看到季容靠在楊昊的懷裡,兩個人在低頭翻看一本相簿,那是季容以前上學時候拍的,她很喜歡跳舞,是學校舞蹈隊的領頭,學校每次有個什麼文藝匯演季容都會參加,因此也留下了許多照片。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樂正鯉覺得,在一張季容獨舞,身後觀眾鼓掌的照片上,他看到了一個坐在角落裡紅著臉鼓掌的男生,他夏季襯衫制服的領口敞開著,脖子上掛著的那一根紅繩墜著個小球,在不起眼的地方微微發著光。
第50章 鬼宅春秋(一)
以前上學的時候樂正鯉就深刻地明白這一點:臨收假前兩天時間總是過得特別快。雖說這回湊了將近一個月的年假,但似乎還沒在家呆上兩天就又要回去上班了。
想著回來這些日子都忙著楊昊和季容的事情,也沒帶殷冉遺好好逛逛自己的家鄉,樂正鯉便打算帶著殷冉遺四處走走,正好七天年假過了,清安鎮上的遊客少了許多,他們也樂得清靜。
樂正鯉現在對於殷冉遺的感覺有些奇怪,連他自己都說不清這是什麼,總之就是覺得,殷冉遺這麼強大到無懈可擊的人居然也會有弱點和心結實在是…&he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