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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平面嫩,家中女眷多了不好意思多待,便笑呵呵地招呼許安平喝茶,“安平,你家的確被女眷住滿了,你不方便的話不如在我家住一晚。待會兒我要芸娘炒兩個菜,我陪你宵夜,咱爺倆喝喝酒,聊聊天。”想了想,又問:“安平,你只怕還沒有吃飯吧!”
許安平一愣,似乎這才感到飢腸轆轆,肚子也不合時宜地咕咕叫了起來。
剛好宋芸娘正端著一杯茶遞給許安平,便笑道:“剛好我留了一點兒饅頭和菜,預備著萬一荀哥兒回來。我這就去你家廚房熱一熱,再炒兩個菜,一會兒給你端過來。”
許安平謝過了宋芸娘,又有些不好意思地說:“芸娘,你別跟我娘說我在這邊,我娘還以為我回軍營裡了。”
芸娘掩嘴笑了笑,看著許安平那張生動的臉,似乎又回到了過去。那時,許安平一旦惹惱了許大志或張氏,便會躲到宋家,也會和此時一樣,小心地懇求芸娘千萬不要告訴他們自己躲在這裡。
芸娘神情微微恍惚了下,衝著宋思年和許安平福了福,轉身出了房門。
許安平待看到芸娘出了院門,轉頭興奮地看著宋思年,“宋大叔,此次回來,我有一個大大的好訊息要告訴您。”
“哦?是什麼好訊息?”宋思年見許安平神色激動,雙眼都在放著光,便饒有興致地問道。
許安平從懷裡掏出一個小布包,小心翼翼地開啟,裡面是一張疊得整整齊齊的紙。他一邊遞給宋思年,一邊說:“我之前剛在定邊城得知的訊息,朝廷剛頒發了《軍政條例》,對軍戶除籍有了規定。我知道您一定會感興趣,便想方設法將它抄了下來。您看看。”
宋思年接過紙張開啟,剛看了一眼,手就無法控制地哆嗦,眼淚也忍不住湧了出來,他用顫抖的聲音念道:“故軍戶下,止有一丁,充生員,起解兵部,奏請翰林院考試,如有成效,照例開豁軍伍。如無成效,仍發充軍。”
“怎麼會?怎麼會?”宋思年嘴唇顫抖了半天,終於顫顫巍巍地起身,對著京城所在的方向拱手深深一拜,吐出四個字:“聖上英明……”
許安平忙扶著宋思年坐下,面上笑意更濃:“我一得知這個訊息,就知道您一定會高興,恨不得快馬加鞭趕回來告訴您,可惜軍務太緊,一直無法抽身。這次剛好回來助張家堡解圍,周將軍又同意多留一晚,倒正好讓我可以將這個好訊告訴您。”
宋思年更加激動:“安平,你有心了,謝謝你啊……”
許安平拿過那張紙,一邊看,一邊笑著說:“宋大叔,我看聖上雖然遠在京城,也知道咱們軍戶的苦痛。這條規定啊,就是對著您制定的呢。您看,要求家中只有一丁,您家的荀哥兒可不就是這種情況。雖說不但要取得生員的科名,還須經過翰林院的考試,方能除去軍籍,這對於一般人來說可能有些困難,但荀哥兒是什麼人啊,相信他考個生員,透過翰林院的考試一定沒有什麼問題。”
宋思年一直對荀哥兒要襲軍籍、不能走仕途一事耿耿於懷,芸娘也為此事一直耽誤著自己的婚事。雖說蕭靖北已和芸娘定親,並作出了讓自己子孫繼承宋家軍籍的承諾,但宋思年明白,在這亂世之時,凡事均不能算得那般事無遺漏,順遂心願。但他為了芸孃的幸福,為了滿足她的心願,仍是應下了他們的婚事。在他內心深處,卻沒有真正指望讓自己的外孫來承軍籍。
此刻,得知了許安平帶回的訊息,宋思年只覺得眼前豁然開朗,擋在前方的一切陰暗和霧霾都煙消雲散。他畢竟是被沉重的生活打擊怕了的人,剛欣喜了一會兒,又覺得老天爺似乎不會如此善待自己,忍不住問道:“安平,怎會有如此好的規定,這……是真的嗎?”
許安平笑了,“我開始也是不敢相信,特意尋人問了個清楚。據說,開始是潮州有一個生員,本是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