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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單的十指交握,卻讓路凜洲臉色煞白。十指僵硬抻直,一滴冷汗滑進眼角,他才艱難地動了一下唇:「放……」
而下方的人忽然開口:「撐著我的手,會比較輕鬆。」
路凜洲聞言低眸,看到簇擁在散逸的黑髮間、裴煜那張精緻漂亮得不像話的臉。
暖色的燈光下,亮得驚人的淺瞳就如索吻般,一眨不眨地盯著他。
下半張臉則罩在屬於他的陰影裡,被他的陰影親吻著,那兩瓣唇輕啟,重複著熟悉的話:「別怕…」
鬼使神差地,路凜洲掙開那雙手,俯下身來,珍重又愛憐地仔細摸了摸這張臉。
指尖似有若無擦過唇瓣。
……
薄軟透亮的白色紗簾被微風掀起,早晨的陽光從朝南大窗傾瀉而入,灑滿室內。
裴煜那點淡薄的酒意早就散了。路凜洲疼的時候,他也好不到哪兒去。明明是天生一對的ao搭配,卻哪哪都不太合適。
而路凜洲適應之後逐漸加快動作,手裡也不閒著,摸摸他的臉,或者把他當成麵團揉一揉。
他抬起胳膊想遮住臉上不受控的表情和逐漸失焦的眼睛,莫名其妙感覺自己才是那個羞怯的oga。而真正的oga路凜洲第一時間就來掰他手臂,不讓他擋住一分一毫的美景。
「讓我看著你。」
他一拒絕,路凜洲就說自己疼。
裴煜:「……」
他扶著腰慢慢坐起來。
明明動的不是他,原來被壓久了也會腰疼。而且作為alpha的他,居然累到直接在路凜洲的床上睡著了。
他側臉看了看身邊仍在睡夢中的人,輕手輕腳地掀開被子下床。他不想把路凜洲吵醒,又覺得溫存過後不該不打招呼就離開。
他想了想,彎下腰給路凜洲掖好被子,輕輕撥開頰邊凌亂的發。
他悄無聲息地離開,而床上警惕心極強的人卻立刻睜開了眼。
身體肌肉的牽動,連帶著大腦一陣刺痛。路凜洲捂著臉,手指向後捋過凌亂的短髮,想起自己喝多了的事。
醉酒讓他變得更容易衝動,或者說,會讓他暫時卸下那道忤逆本性的理智閘門,無所謂地放縱發洩。
身上的高定襯衫顯然不適合穿著睡覺,皺得不成樣子,後背的汗出了又乾乾了又出,不知幾輪。
——「別怕。」
他緩緩低下頭,看向自己被掰斷後由最頂尖的醫生重新接好,早已痊癒多年、看不出任何痕跡的十指。
——「別怕…」
腦海里盪開的聲音怎麼都揮之不去,回聲悠長縈繞不絕,宛如愛人喁喁絮語。
他從空曠的大床上下來,快步走到書桌前坐下,熟練地開啟電腦。
裴煜已經回了自己房間,衣服剛脫下一半,看著是準備洗漱。
脫上衣的時候還沒什麼,當褲扣被撥開時,那種被某種陰冷的東西緊追不放的感覺又來了。
裴煜手中動作一頓,抬頭環視天花板,依舊顆粒無收。腦中電光一閃,無端想起路凜洲帶著自己看的那一段監控影片。
為什麼,路凜洲會有自己爺爺書房裡的監控影片?
而桌前的路凜洲正捂著半張臉,目不轉睛,黑色的瞳孔盈滿電腦螢幕的冷光。另一隻手早已垂下,正隨著呼吸的節奏而律動。
裴煜若有所覺,目光在吊頂拐角處定住,無聲與螢幕外的人對視。
這一回,路凜洲難得沒什麼精神,也不知是不是因為昨晚已經放肆了好幾次。他看著自己光滑的掌心發了會兒呆,回味那層薄繭。
直到再次對上那雙琥珀色的眼睛,洶湧強烈的興致就如昨晚那般翻湧上來。
動作漸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