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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純個毛線。
在男孩推門而入的瞬間,餘勤接聽電話,「餵」了一聲,與對面磁沉溫緩的呼聲重疊在一起。
餘勤反應過來,微怔:「裴先生?」
「十點了,你們還不回來嗎?」
「路總喝著呢。應該快了。」餘勤說,第一次向他人匯報老闆行蹤,後知後覺泛上一種怪異的感覺。
「讓他少喝一點…麻煩你。」
鳳眼男孩走到屋內的三人面前,彎下細腰將託盤放到茶几上,隨後便靜靜站在一旁,大方展示自己的漂亮面孔。
「路總。」袁玉安適時開口道,「男孩事兒少,就是找個乾淨又漂亮的不容易。這方面厲川瞭解得多,他也是真心想跟你賠罪,花了不少心思。」
「也是我們平時在工作之外來往得太少,我才對你的喜好一竅不通。希望路總海涵,別介意。」
路凜洲聞言,神色不動,只有鼓動著嚼話梅的腮幫悄然停了。他換了根煙到嘴裡,懶洋洋撩起眼皮。
高高在上的吩咐卻像是慷慨的施捨:「點上。」
那男孩心領神會,忙不迭拿起桌上的打火機。
「讓你點,你就點?」
男孩緊張得還沒打出火,手腕猝不及防被大力擒住。他驚慌抬頭,對上那雙森寒冰冷的審視的眼,先是驚恐,而後又被砰砰亂撞的心跳在剎那間淹沒。
他從未親眼見過這樣英俊逼人的男人,而他出身卑微卻從不妄自菲薄,他對自己的美貌一直很有信心。
可那人毫無動容,轉瞬就鬆了手:「滾。」
男孩瞪圓一雙招人的艷麗鳳眸,怔怔地「啊…?」了聲,茫然無措的模樣更惹人憐惜。
路凜洲眸光更冷,忽然一笑,溫和得瘮人:「讓你滾,怎麼不滾?」
「路、路總…」
男孩從怔愣中回過神來,白皙的臉蛋早變得一片通紅,睫毛撲閃,可憐又可欺:「抱歉,路總。是我做錯什麼了嗎?」
路凜洲夾出嘴裡尚未點燃的煙,末端探向他的下頜。男孩情不自禁仰頭,看著那兩瓣涼薄的唇輕動:「挺漂亮的。」
簡簡單單四個字也不帶點滴溫度,可他臉頰上的紅暈仍迅速蔓延,雙目失神地痴痴望著。
突然間,凌厲的掌風猝不及防甩過來,打得他腦袋歪向一邊,纖薄的身子重重砸到地上。
路凜洲悠哉起身,扔掉手裡髒掉的煙,居高臨下睨著地上滿眼不敢置信的人。不但生不出分毫憐惜,甚至一臉厭煩。
「嘖,這樣就不好看了。」
男孩狼狽委頓在地,恍然驚覺藏在那張英俊皮囊之下的是聲名狼藉的豪門瘋犬。
說實話,要是姓袁的老老實實夾著尾巴不再來找事,路凜洲也不會再怎麼著他們了,又不是閒得慌。
但姓袁的偏偏要來找事,得寸進尺窺探他所謂的喜好,並自以為投其所好地送上獻禮。
路凜洲不再給地上的人分去眼神,略過嚇傻了的沒腦子的袁厲川,朝著自作聰明的袁玉安走去。
男孩摔地的動靜不小,餘勤用餘光掃到,沒忍住驚呼了一聲,手機裡立刻傳來裴煜敏銳的問詢。
「沒什麼事,路總有分寸的。」餘勤嘴上說著,心裡則補充,「不會真殺人」。
電話那頭的人喋喋不休說著關心的話。餘勤心情複雜,需要擔心的明明另有其人,卻也不好具體說,只叫裴煜放心。
隨後結束通話電話,全神貫注留意著包間裡的動靜。
袁玉安兀自寒毛直豎,心知這事肯定辦砸了,卻見路凜洲中途扭身拿起桌上那瓶作為賠罪的古董酒。
願意收下禮物就好說,那還有迴轉的餘地。
他緩緩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