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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凜洲適時引用餘勤的幽默,蔑然冷嘲:「除了吃就是睡,能不輕鬆?」
夜半時分,裴煜的腦子有些鈍,心裡話直接順著舌頭溜出來:「我還給你做夜宵,幫你洗澡,照顧你了,雖然你不領情……」
他的真心話聽在路凜洲,卻都是難以忍受的自以為是。路凜洲憋了一腔火正待爆發,餘光一斜,嘴裡的話頃刻間竟被打得七零八落。
「那也沒關係。」裴煜噙著微末的笑,閉上那雙上翹勾人的美人眼,垂下的長睫畫出柔和的半圓。
「別想的太多,保持良好的心情。」裴煜的嗓音漸輕漸緩,「這樣對孩子好……」
話落,路凜洲的左肩忽然一沉。
路凜洲:「……?」
他低眸看向那張近在咫尺的臉。挺翹的鼻尖送出均勻綿長的呼吸,輕輕拂動著零落的烏黑長髮。
打著旋兒的髮絲末梢被吹到他的側頸,一點酥麻的癢意被勾起,這讓他極不舒服,蹙眉抿唇。
卻遲遲未將冒犯地倚靠著自己肩頭的裴煜推開。
多麼漂亮的臉…怎麼偏偏長到了男人身上?
眸光閃動,他再次想起自己那個不成氣候的親緣上的父親,因為縱情聲色而淪落成一攤稀泥的人生。
美色惑人,是亙古不變的永恆真理。
幸好這是個男人。
路凜洲抬起左手,穿過披散的長髮,準確拿住藏在下方的滾熱後頸。
輸液中的手濕冷得像塊冰,淺眠中的裴煜陡然驚醒。
脆弱的地方一被人碰到,立馬就睜開了眼。裝睡也不能裝得像點。
路凜洲嗤一聲:「這也能睡著?」
「嗯,很晚了。」裴煜睡眼惺忪,慢慢撐著床坐好,「自從失憶之後,我變得有點嗜睡。醫生說這是正常的,多睡覺也有助於恢復。」
關於這一點,路凜洲倒是心裡門兒清,他不厭其煩地檢視過持續整夜的監控錄影。裴煜在晚上11點左右入睡,能一直睡到第二天吃午飯,睡得死沉死沉,中途連翻身都沒幾次。
裴煜摸摸空下來的脖子,似乎是想驅散片刻前那異樣的觸感。路凜洲的目光則緊隨著他,看到他低下頭,長發滑過臉頰跟著垂下去,末梢則微微勾卷。
裴煜翻過空蕩的褲口袋,兀自喃喃:「出來得急,沒帶頭繩。」
裴煜這才重新迎上路凜洲的目光,猜測他撫摸自己後頸的舉動:「你該不會…想標記我吧?」
路凜洲:「?」
「oga不能標記alpha,但是……」裴煜無奈地再次科普abo常識,話鋒忽而一轉,「如果你想咬的話,就咬吧。我是alpha,身體素質擺在那裡,咬一咬應該也沒事。」
嘴上說著令人費解的話,骨感的手則攥住自己的長髮,攏好後向上撩起,露出整節光滑的後頸。
路凜洲瞳孔一纏,片刻後恢復原狀,並染上笑意。
送都送上門了,他卻之不恭。
微涼的手完全張開包裹住後頸,裴煜條件反射,身軀微慄,卻沒有任何躲避的意思,任由他沿著自己的大動脈,緩緩摸到前頸。
把裴煜最脆弱的喉結輕而易舉拿在手裡,路凜洲不再探索新的領地,只打著圈兒,用指腹在同一位置輕輕擦拭。
只要合攏五指掐緊,裴煜的下巴就不得不高高揚起,下顎線將會緊緊繃成線,漂亮的臉則會因為充血漲得通紅,修長的脖頸會腫脹、泛出血管和青筋。
是可以想像到的、令人血液僨張的美景。
所能攝入的空氣越來越稀薄,哪怕裴煜想要出聲求饒,也得他大發慈悲鬆開手才行。
眸底逐漸鋪開陰鬱的墨色,附在脖頸上的眼神晦暗而粘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