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漱鳶不大明白,進而問道,「你為何確認行刺者是個女子?」
房相如卻搖了搖頭,神色深遠起來, 「行刺者應為女子不錯, 因為臣發現箭上…似乎有淡淡的脂粉味道。不過,」他頓了下,「是否有幕後之人,就不得而知了。」
他說完瞥見她打了個寒顫,於是抬手將她的外衫拉好, 又拉過薄被輕輕蓋住了肩頭,叫她寬心,道,「臣會替公主查明此事。這幾日,公主安心養病。若無旁的事情,就不要亂走了。」
他這是提醒她別再閒來無事往中書省逛,雖然中書省屬於殿中內省,可到底也不算內廷。她若是再三更半夜,大搖大擺地去找他,兩人還能全身而退嗎?
公主揮揮手,卻帶了點無聊之意,「多謝房相提醒。不過你放心,那地方沒意思得很。請我去,我也不想再去了。」
說是叫她安心養病,大概是讓她別再亂製造他們的偶遇。他方才還在說為何不信任他了。她聽了就可笑,難道這人是傻子嗎,若不是信任他,為何她從前只往他那邊撲?
不過這事情是個轉折點。她在明,刺客在暗,已經是很危險。除了自己警醒些,一心再依靠他有什麼用?她鬼使神差地又回來了,不能還沒抓到人又送了命吧。
漱鳶抬手按了按太陽穴,蹙眉吸氣,「……頭疼。」
宰相以為是真的,聞聲看過去,藉著燈火要左右檢查一番,道,「大概是方才受了風,若是針灸會更好。」
「不必。」 她一手撥開他端來的燭臺,別過臉,臉上有冷淡之色,道,「房相怎麼做起太醫令的事了?」
他噎了聲,眉頭不由得輕輕一皺,似乎聽出了幾分嫌棄……房相如只好說了句也罷,淡淡道,「既然公主需要休息了,臣也就不打擾了。微臣告退。」
他徐徐往後退出一段距離,向她叉手一禮,然後自拇指縫隙中抬眼向她看去,只見公主不聞不問,熟視無睹,彷彿也沒有半點再留的意思。
他垂視而出,自寬廣的殿中退出,桄榔——一聲開啟朱門的時候,外頭有昏時的晚風陣陣,夾雜著幾縷熱灌進衫袍內。
房相如抬目遠望,望仙台那頭的賓客早已散盡。多少人抱幸而來,卻空手而歸,更有好事者想藉機進宮,結交權貴。可是,這其中有一人,目的與旁人不同。今日行刺失敗,那人必定怒火中燒,來日不可不防……
其實,他都想好了,只要篩選一下賓客中女眷的名單即可,會射箭,喜歡西域香料的人,應該不多。
望仙閣的總給使踹手過來,見房相自內而出,已經有些驚慌,問道,「房相,今日之事……可是要通知聖人……」
房相如負手肅聲道,「先不,姑且就說,公主不小心摔傷,摔得不嚴重,今夜就留宿望仙閣了。陛下那邊,房自會再去說的。更何況公主也不希望陛下太過擔憂,莫要添亂。」
總給使聽後,也不敢多問,下去依著辦了。
他行至朱雀門,有人在身後叫房相,他慢慢回頭,滿城宮闕之下跑來一個人,是金吾衛。
那人停在他面前,道,「房相留步。」
他問是否抓到人了,對方卻不答話,見金吾衛有難言之隱,房相如抬眉道,「校尉但說無妨。」
「這……」 金吾衛皺了下眉,終於從懷裡掏出一個牌符,梧桐木鏤花的雕刻,很是精緻,「……房相,事發的木叢裡發現了這個。」
房相如接過來,呈在手心一看,只見上頭寫了個房字,此物再熟悉不過。
他微微訝異,卻依舊淡然道,「這是本府的令牌,我尋了很久,以為丟了,沒想到你找到了,多謝校尉,有勞。」
那人如釋重負,道原來如此。房相如微微一笑,施一禮後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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