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不就藩?父慈,子未必孝 (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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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將你分封出去,怕是相見之日日少……你我父子,還是再多相伴些時日……為父,也捨不得你。”
“父皇!”朱高煦似乎感動到了極點,他猛然跪下,膝行數步,抱著朱棣的大腿,痛哭失聲。
“吾兒……”朱棣用手捋著他的頭髮,眼睛裡也泛起了淚花。
他是真的喜歡這個兒子。
朱高煦很像他,不僅是長得像他,性格像他,更重要的是,看到他,朱棣就好像看到了曾經的自己。
那個明明有著出眾的能力,但是因為長幼順序,卻被壓制數十年之久的自己。
他忘不了,當朱標在暖閣裡舒適地讀書寫字,處理著帝國的政務時,他卻早早就藩,在塞外苦寒之地與蒙古人賭上性命搏殺,鼻子裡縈繞的是血腥氣溫,耳邊佈滿的是慘叫嘶吼。
他不願意自己的兒子,也和曾經的自己一樣,度過鬱郁不滿的一生,甚至……走上和曾經的自己,一樣的路。
他已經四十一歲了,在這個年代,這已經不算小了。
這是他能夠為自己的子孫們,做得不多的事情了。
朱棣重重地吐出來一口氣,朦朧的眼珠中漸漸泛出了堅定的神色。
朕,就是要把漢王留在京師。我們父子南征北戰,打下這大好的花花世界,今日享受享受,怎麼了?
朱高煦也在哭,但是他的眼眸中閃過的,卻是得意的光芒。
——
清晨。
天還沒有亮,群臣已經匯聚在皇城之外,等待著皇帝的召喚。
由於還沒有到上朝的時辰,臣子們三三兩兩地湊在一起,隨意聊天打發著時間。
“兄長,根據宮內的訊息,漢王在昨日已經受詔入宮,現在可能已經收拾傢什,前往就藩了。”嚴鏗的聲音帶著幾分的悵然,也有幾分釋懷。
這樣也好,他並不想和自己這個好友作對。
嚴涯的鼻孔裡,發出一聲淡淡的輕哼:
“就藩?可沒那麼容易。”
“若是昨日陛下不是召見漢王,而是派人命他立刻前往雲南就藩,那漢王說不定還真就被迫啟程……但是被召入宮……呵。”
“你是說……”嚴鏗瞪圓了眼睛。
“舔犢之情啊……都說是天家無親情,可是皇帝又不是玉石所做,又怎麼可能真的鐵石心腸。”嚴涯說著說著,內心裡,也不由地泛起了些許的酸澀。
說是天家無親情,可是自己呢?自己也只享受了父親十五年的親情而已。
自己的弟弟還要慘,他在九歲就失去父親了。
而朱棣,無論如何,好歹也是陪伴了自己的兒子二十多年之久。
想著想著,他悚然一驚,談事情呢,怎麼就想到這裡去了?趕忙搖了搖頭,把這些沒用的感情剔除出去。
父親也是為了家族的大業,不得不如此。
平復了下心情,他淡淡說道:
“事情沒那麼容易結束的,咱們這個漢王爺,可是速來聰慧(奸詐)……說不得,最後你也要站出來,加一把火。畢竟現在在旁人眼裡,你還是漢王的人,必須在太子面前與漢王劃清道兒,遞上投名狀才是。”
當然,這幾句話的聲音很低,出得你嘴,入得他耳。
嚴鏗聞言點了點頭,雖然眼神中有些許的糾結,但是很快也被強行驅除。
為了更偉大的利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