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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母，這是應該的，您千萬別這麼說。”秦母捅捅秦父，示意他開口。
“伯母，您是葉子的奶奶，也就是秦峰的奶奶，我們也會如對自己父母一樣孝順您。”秦父洪鐘般的聲音在這間小客廳響起。
“好孩子，你們都是好孩子！”桑奶奶感動道，語氣都有些不自然了。
“伯母，接下來，我們要談談聘禮的事了。”秦母將話題繞開了。
桑奶奶擺擺手，“我家的情況你們也看到了，嫁妝我不出，聘禮你們也不要拿了，若是你們硬是要表示表示，就直接送給他倆作為禮物吧。”
聞言，秦母眼裡閃過了然，與秦父對視一眼，桑奶奶對葉子是真的疼愛到骨子裡去了，“伯母，那我到時就將聘禮直接給葉子，女孩子多點東西傍身總是好的，您說呢？呵呵！”
“葉子能碰到你這樣的婆婆，真是她的福氣啊！”桑奶奶感嘆，心裡喜悅壓過了酸楚。葉子長大了，要嫁人了。“男怕入錯行，女怕嫁錯郎。”至少現在看來，秦家是可以託付的人家啊！這樣就好了，哪怕自己哪天走了，也有人對她好，照顧她。
看著父母言笑晏晏與桑奶奶告別，秦峰一顆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來了。
“小七，你看看你現在這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明天就結婚了呢。”秦母看著秦峰喜上眉梢的得意，不禁打趣道。
好久沒有見過兒子這副表情了，“老公，當初你家向我爸媽提親，是不是也是這樣？”她忽然將話頭轉向了秦父，優雅的轉身，好奇看向秦父。
秦峰揶揄看向自己的父親，秦父臉上有些掛不住，繃住臉急吼吼道：“孩子都這麼大了！你怎麼還提以前的事。”
“孩子大了，怎麼了？伯母剛剛還說孩子永遠都是孩子呢。”秦母不依，五十歲的人了，依舊不忘撒嬌。猛然，她不顧形象地一拍腦袋，“老公，我終於想起來了！”
“想起什麼了？”秦家父子兩人一同看向她。
“柳阿姨，柳何慧阿姨，老公，桑伯母好像柳阿姨啊！”秦母很是激動，一臉迫切地看著秦父。
柳何蕙？秦峰念著這個名字，好生熟悉。
這邊秦父聞言一怔，略一思忖，疑惑道：“神態相似的人應該不少吧，你怎麼這麼激動？”
“今天和桑伯母聊天，我好像又回到了小時候在顏家玩，與柳阿姨聊天的場景。”秦母臉上有一絲恍惚，“你不覺得她的眼睛很像柳阿姨的眼睛嗎？”
“她們有些神似罷了，你別想太多，柳阿姨十多年前就去世了。”看到妻子有些感傷的神情，秦父又道：“我知道你一直喜歡柳阿姨，現在有了桑伯母，你也可以和老人家多多交流。”
“是啊，原本以為只是一個普通的老太太，卻沒有想到是這麼的善解人意，又博學多才，一點都不像是農村的老人啊！”秦母一邊繫好安全帶，一邊感嘆。
“或許她也出身世家，不過家裡一直在鄉下隱居吧，京都不也有不少這樣的人家。”秦父輕描淡寫。他長年在部隊，槍林彈雨裡過來，實在沒有多餘的心思來想這些他認為女人的事情。
“媽，你說的是哪個柳阿姨？我怎麼覺得在哪裡聽過似的。”秦峰納悶著插話道。
“你媳婦的幹奶奶。”秦父不溫不火。
“顏老爺子的老伴？”秦峰疑惑道。他感覺什麼東西從腦子裡閃過，卻來不及抓住。
“要叫柳奶奶，你小時候最喜歡去他家裡，那時候他們還住在京都。”秦母聲音慢慢低落，溢滿了感傷，“你小時候總說她不是奶奶，是阿姨，總喜歡叫她漂亮阿姨，你奶奶總是開玩笑說讓你做他們家的孫子得了。後來，顏伯父因為工作的緣故，需要到處走動，她便很少在家裡，也跟著到處跑，你也與她慢慢生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