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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了。為這,老太太兩年多沒說話。爸爸說,老太太死的時候,一隻眼睛一直沒有閉上,年紀大點的都說,到死老太太還想著女兒呢!說著,爸爸嘆了一口氣。
我頓時明白了,要不說老太太入棺的時候一隻眼睛沒有閉上呢!可能就因為這事!
“爸爸,我知道那個女孩在哪?”聽我說完,爸爸有點傻了,怔怔的看著我!
這時候我也不瞞著了,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講了一遍,爸爸聽完點了點頭,於是我提出叫爸爸幫助我,叫那個小女孩入土為安。按輩分來說,我應該叫她姑奶奶。當然,這事情爸爸當然同意了。
趁著天還不算很晚,我再次來到河邊,叫了幾聲“楊小美”,一會功夫,水面上一朵蓮花漂了過來,在岸邊的水面上幻化成一個女孩。
“你來了。”小美說道。
“我當然來了,因為你是我的姑奶奶啊!我也該幫你啊!”我說著:“你的爸爸媽媽找到了!”
“真的嗎?他們好嗎?”小美很激動。
“你的爸爸媽媽是我的老爺爺、老太太,都已經去世了,老太太去世的時候,一隻眼睛一直沒有閉上,估計是沒有看到你吧。”聽我說完,小美哭了起來,喊著爸爸媽媽,抽泣著。
“小美,你的屍骨在什麼地方?我可以找得到嗎?”我問道。小美告訴我,這麼多年以來她一直在掙扎,每一年都會把自己的屍骨向上移一下,就怕年頭長了找不到了。小美說,她的屍骨就在河泥下邊,很淺,一抓就能抓得到。
這讓我鬆了一口氣。我告訴小美,這幾天準備一下,下個週日我就來,帶著你的哥哥和親人,叫你入土為安。小美感激的點著頭:“我終於熬出來了,謝謝你,小三兒。”
第二天晚上,爸爸拉著我找到大爺家,也就是老太太的大兒子、小美的大哥。我告訴大爺,昨晚上我做了一個夢,夢見一個小女孩讓我叫他姑奶奶,小女孩說她叫小美,爸爸叫楊寶才,她說她死了好多年了,屍骨在村邊的河裡。我告訴大爺,女孩還領我去河邊看了看,告訴我屍骨的位置。
大爺聽了,驚訝的張著嘴巴,半天沒緩過勁來,後來一直在問我,是不是真做過這夢。我當然說是真的了。大爺聽我不斷確定後,嗚嗚的哭了起來。大爺說,他確實有個妹妹,也叫小美,小美找不到的那年,他20來歲了,至今他還記得小美的模樣。
晚上,大爺又把二爺、三爺和家人都叫到一起,再次叫我說了一遍夢。都說小美回來了,小三兒做的夢是真的,要給小美辦個體面的喪事,叫她入土為安。
因為我還要上學,時間就定在週日上午。三天時間很快,早上9點,大爺的家裡家外來了很多人,本家的,外姓鄰居也有,都很好奇。有人議論說,這是真的嗎?別鬧出大笑話來。反正我心裡有底氣。
一會,大爺、二爺、三爺三家子和鄰居30來人,推著小車、帶著小棺材、燒紙、鞭炮等物品,浩浩蕩蕩向河邊走去。
來到河邊,我脫了衣服,拿著一個草袋子,就向水裡走去。本來大爺想叫其他人下水幫我,被我拒絕了,有幫手很多事情倒是不好辦了。
這麼多年,又當一次主角,這麼多人在岸上看著我!
沉到水底,我小聲喊著“小美”,一股股水泡冒了出去,我聽見岸上有人在喊:“小三沒事吧?別灌著!”這時,小美出現在了我面前,我告訴小美,時間比較緊,我的趕緊撈她的屍骨。
小美告訴我:“一會別忘了把她的衣服帶著。”來不及細想,小美用手指著我腳下靠東邊的地方:“小三兒,謝謝你,我就在這裡呢。”說完,小美的身影化作一件小衣服。我趕緊抓住衣服放進草袋子裡。然後浮出水面,裝模作樣的換了一口氣,然後再次扎進水裡。
小美的屍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