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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宮中之事,一早在宮中部署了他的眼線。
林洛翎朝著顧順笑道:“那便交給顧總管來安置她們吧,月錢也由顧總管來定,至於讓她們做什麼,府中大小事都交給顧總管去辦,讓她們得了空閒來我這兒點個卯便是。”
雖然是這般說,顧順是個極會拿捏分寸之人,每日大小事都會向林洛翎稟報。
天色未黑,安王秦晏便回了府,被封為太子的他,穿戴與先前截然不同,再沒有往日那般素雅脫塵,無論是遠瞧還是近觀,秦晏周身上下逐漸顯現出了太子應有的華貴典雅,龍章鳳姿。
用罷了晚膳,林洛翎問太子秦晏,“今日去皇祖母的景壽宮,聽說那兩名去京徐州的官員,路遇山匪,父皇得知後大怒。”
太子秦晏笑道:“他們要進京徐州,必然會路過靜福寺,靜福寺的那些姑子,比山匪還要兇悍七八分呢,你真以為靜福寺的姑子只是為我收集京徐州高官貴族那些不為人知秘事的?”
林洛翎道:“我怎會那般認為?雖知道她們是你訓練出來的女子軍,卻沒想到那兩名官員連京徐州都沒入得,便一家老小失了性命。”
太子秦晏道:“他們一家老小受父皇脅迫,不得已才和蔣馳串通,將晉王騙入宮中,放他們離去,恐日後他們口風不嚴,於我不利。”
“那倒是!”林洛翎認同地道。
隨後林洛翎從太子秦晏的口中得知,晉王並非是自戕而亡,秦晏雖沒告訴林洛翎,晉王究竟是如何死的,但林洛翎猜測,左右不過是德順帝亦或者是太后所為。
結果次日,德順帝連下兩道聖旨,第一道聖旨便是晉王無詔歸京,德順帝怒斥,晉王不知罪,反而欲起兵造反,幸得太子領兵平息了東陽山的戰亂,保得京城高官、百姓安危。
字字句句並未提及蔣馳,後來林洛翎才知道,德順帝原本想在早朝嘉獎蔣馳的,奈何蔣馳捨棄了嘉獎,苦苦哀求德順帝,能不能免了他上早朝。
德順帝當然也樂得將所有功勞都給太子秦晏,便一口應下了。
第二道聖旨則是,先前各州各府進行的選秀,於半月之內,將秀女送至京城,又著內司監將三品高官未出閣的嫡親之女,及笄者,登記在冊。
畫簾手裡絞著帕子,心裡沒底地道:“先前陛下不是說選秀一事暫且擱置嗎?怎麼好端端的又讓州府送秀女呢?而且還要內司監將三品高官未出閣的府中小姐登記在冊。
小姐,陛下莫不是要給太子殿下選秀吧?畢竟……”
後面的話,畫簾沒說,但是誰心裡都明白,而今德順帝唯有秦晏這麼個太子,其餘的皇子是一個也沒有,德順帝的兄弟早都葬入了王陵。
即便太子秦晏拿林洛翎當個寶,架不住林洛翎中了寒毒,龐大夫日日煎了藥給林洛翎服用,又給林洛翎施針,沉音也搬入太子府給林洛翎製藥膳,可林洛翎的寒毒卻一點都沒有解,反而嚴重了。
如此一來,林洛翎想孕育子嗣,純粹是妄想,雖然她尚未與太子秦晏行大婚,不妨礙德順帝和太后為秦晏甄選側妃以及侍妾,若是哪個得了造化,能生下個兒子,那樣德順帝和太后才能安心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