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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靈諭像是絲毫不關心楚囂塵傷口的樣子，這讓楚囂塵心裡很是有些難過。

不過兩秒過後楚囂塵就重新打起了精神，而且大概是因為變成了小孩，謝靈諭不僅聲音變成了小孩特有的軟糯黏糊，就連性格行為也變得頗有幾分幼稚。

楚囂塵沒法再以那樣的語氣向謝靈諭撒嬌了，這時候的謝靈諭其實是瘦弱的，一點也不似別的孩子一般肉乎乎的，一摸就是一手肉，他感覺自己幾乎可以摸到謝靈諭單薄皮肉下的骨頭。

看到這樣的謝靈諭，楚囂塵沒法無所事事地只顧讓主人可憐自己。

這是個幻境嗎？就和上次他變回小孩子一樣……這是謝靈諭的小時候嗎？楚囂塵心疼得難以復加，但他絲毫沒有表現出來。

他閉上眼睛，長達幾秒，及時隱藏住了他變成赤金的眸。

他的主人，該是被千嬌萬寵長大的，可是這幻境告訴他，事實恰恰完全相反，他竭力抑制住了嗜血的慾望。

「你是我的主人啊，你不可以不認我，你知道嗎？被拋棄的小孩都很慘的。」楚囂塵睜開眼睛，沒了剛才伏低做小的委屈，而是恢復了一個真正大人的狀態，學著去和小孩子對話。

「放開我！你這壞人！」謝靈諭用手頂住楚囂塵的額頭，兩隻糯米似的小胳膊用力伸直，才把楚囂塵的頭推得離他遠了些。

「主人，這裡沒有路也沒有嬰兒車可以坐，走路會很累的，我就這樣抱著你好嗎？只是抱著。」

「不好，我自己可以走。」謝靈諭真的很生氣，楚囂塵總是說的好聽，說什麼自己是主人，可是主人的命令他都是選擇性聽。

他喜歡就做，不喜歡就不做，這還是一個合格的小奴隸嗎？

謝靈諭面若冰霜，楚囂塵聽罷，看著謝靈諭消瘦的小臉和亂糟糟的頭髮，鬆開了握著他拳頭的手，給他理了理遮住眼睛的頭髮，然後把他放回了桌子上。

這次竟然這麼快就聽話了？謝靈諭微訝，然後利落地翻身踩住長凳，再從長凳上翻身踩到地面上。

小孩的身子真是太不方便了，謝靈諭想著，臉上有點紅，是羞的。

竟然在他最不想面對的楚囂塵面前狼狼狽狽地出現了，「他」的出現讓謝靈諭太過驚喜了，甚至忘記了在這個村子裡的這幾個月是他最落魄煎熬不想回憶的一段時光。

謝靈諭邁開小腿就想遠離楚囂塵，他要去找「他」。

這雖然是一個「幻境」，但是謝靈諭覺得或許能找到一些關於「他」的線索。

謝靈諭總覺得，「他」沒有真正地死去。

謝靈諭隨便找了個方向走著，準備去探尋幻境的邊界。

這樣真的幻境，所覆蓋的區域必定不會那樣大，即使布境的人是一個天賦異稟的大能。

找到幻境的邊境，就可以嘗試著縱覽幻境的全域性，這樣不僅方便找到他家亡靈的線索，還能保證自身的安危。

謝靈諭走得不快，楚囂塵與他隔著半米的距離，不近不遠地跟著他，一步不差。

「你別跟著我了。」謝靈諭顯然也發現了這個現象，決定出口制止。

楚囂塵這麼跟著他，要是他再找到他的亡靈，被楚囂塵又一次破壞怎麼辦。

「主人，我保證，我只跟著，我……不會去做你不想讓我做的事了。」楚囂塵模糊地感應到了謝靈諭的想法，強忍著心中的酸意和把謝靈諭抱回懷中的衝動，許下決定。

謝靈諭不理他，他沉默地跟在後面，謝靈諭制止了他幾次，楚囂塵依然執拗地跟著他，謝靈諭索性也不去管他了。

楚囂塵看著謝靈諭小小的身影，心裡的酸水像是被煮沸了，咕嚕咕嚕地冒著泡泡，然後泡泡炸開，酸味蔓延到整個身體裡。

謝靈諭也沒看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