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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什麼？&rdo;魏坤朝她瞟了一眼。
周莞說：&ldo;我說謝謝。&rdo;
魏坤嘴角翹了翹，&ldo;真難得，聽你說謝謝。&rdo;
周莞說：&ldo;我又不是沒說過。&rdo;
&ldo;是嗎，什麼時候？&rdo;
周莞不吭聲，又說：&ldo;我們這麼急著走，會不會太衝動了。&rdo;
&ldo;你現在才想這個問題？&rdo;車子上坡，他掛檔加速，一面吹著窗外的涼風，一面說，&ldo;晚了，都開了三分之二了。反正我是隨便給個地方就能躺的，關鍵你啊，還得塗塗抹抹，現在後悔了？&rdo;
周莞擰眉，抬手碰了下臉，沒法卸妝，衣服也沒帶，只有身上一套衣服……她抿唇，說：&ldo;我們早去早回。&rdo;
&ldo;再怎麼早，也不能連夜剛回來吧。&rdo;
周莞不太樂意。
魏坤瞟她一眼：&ldo;下次你少這麼急哄哄的，人就在那兒，還能給你跑了不成，總不急這一時。&rdo;
周莞垂眸，手指無意識搓了搓，點點頭：&ldo;我衝動了。&rdo;
魏坤斟酌了下語句，問：&ldo;你從來不知道……你父親的名字？&rdo;
周莞看他一眼。
&ldo;我問問，&rdo;他說，&ldo;不能說的話就算了。&rdo;
&ldo;我不知道。&rdo;周莞垂著眸，長睫毛顫動，她籲出一口氣，&ldo;周思玫從來沒有告訴過我。&rdo;
魏坤問：&ldo;你不是說你在這住過幾年，你也沒印象？&rdo;
周莞搖頭：&ldo;太久了，我那時候很小，四五歲，而且他幾乎很少出現，我沒有什麼記憶。&rdo;
魏坤忍不住詫異，哪個父親，能在兒女長到四五歲的年紀，還沒出現幾次？但他沒有深問，點到為止。
周莞卻主動開口，望著窗外忽閃而過的樹木，想在回憶：&ldo;我小時候，能記得的印象，只有那麼一兩次，我甚至，連他的長什麼樣都忘了。
後來他沒回來，周思玫就帶我離開了，她不允許提起那個男人，一說起，情緒就很激動，所以我就一直沒問。&rdo;
魏坤欲言又止，這麼說，周莞的母親像是給騙了……但好像又不是這麼回事。
&ldo;那你妹妹……&rdo;
&ldo;周思玫只帶走了我，兩個人，她說養不活。&rdo;
魏坤張了張嘴，實在無話可說，&ldo;你媽這……&rdo;什麼做法，簡直愚蠢，但他忍住了沒說。
周莞說：&ldo;你也覺得她瘋了吧。&rdo;
魏坤還算理智，雖然心裡很不贊同那個女人的做法：&ldo;可能有苦衷？&rdo;
周莞說：&ldo;她是瘋了。&rdo;
魏坤說：&ldo;別想那麼多了，你當時才幾歲，能長這麼大還得誇你生命力頑強。&rdo;
碰上那麼一個狠心的母親，他慶幸周莞沒有給她半路丟掉。
他猜想，八成是被騙了，否則怎麼會對親生的孩子這麼狠。
周莞淡笑了下，沒說什麼。
車子爬山陡峭的上坡，拐了彎，下坡，魏坤減速，微微皺眉。
她情緒來得快，去的也快，馬上又恢復如初。想到蔣濤的話，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