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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颳過屏障的呼呼聲隱約響在耳邊,殷遲扒住浮華的肩頭,蹙著小小的眉頭,苦思冥想許久。浮華目視前方,負在背後的手微不可見的一動,還了殷遲與塵世間的一份因果。
「唔,師呼,那如果別人欺負我,我打不過又躲不過呢?」殷遲苦惱的問道。
浮華目光一垂落在殷遲仰起的臉上,圓滾滾白嫩嫩的像是個麵粉糰子,眼角一點胭脂色似是在表明這個粉糰子的與眾不同。澄淨若冰鏡湖水的眸中倒映著抱在懷裡長大的小徒弟,他道:「不會。」
「師呼,我呲(自)己都沒有你對我那麼有信心哦。」殷遲拿臉蹭了蹭浮華的脖頸,覺得太被師父看得起也不好哦。
三歲被劍練,五歲第一次引氣入體後才算沒再隨時被劍練一頓,前兩天他好不容易練氣九層成功築基提著自己的小竹劍完完整整的將一套劍法舞了出來。結果,一個不小心磕在竹子上把本就搖搖欲墜的門牙直接磕了下來。師父哦,除了先天仙體沒有瓶頸之外,你徒弟我是哪裡產生了這樣的錯覺。
修仙界不論是世家大族還是各門各派弟子大多五歲引氣入體,可要築基幾乎沒有在十歲以前成功的。唯有幾個天縱之才最早也是□□歲,而殷遲今年不過七歲。只是這些事殷遲不問,浮華也想不到說道一二。
小崽子一直在凡間長大,對修仙界不甚瞭解。天資聰穎,幾乎所有東西一學就會,書看一遍就能記住,天縱之才這四個字絕對不是隨便說說的。先天之體本就是天生地養,天為父地為母,得天獨厚。凡間之人不知多少人對殷遲說過要戒驕戒躁,生怕這孩子驕傲起來,自視甚高,壞了心性。
浮華不甚在意。「吾之弟子,自當隨心往來。」
殷遲瞪大了一雙兔子似的眼,眼眸漆黑似無月之夜,帶著瀲灩的水色。像只小奶狗
「師呼,你最好了。」殷遲猛的蹦起來,嘟著嘴對著浮華清俊的臉就是一口,重重的「啵」了一聲。
浮華:「」
他眉峰微動,默不作聲的抱緊了殷遲,這小崽子別把自己給鬧騰了下去。
親手呵護的小小的一團東西緩緩成長,全身上下都帶著自己的烙印。浮華並不懂得人世間那些或親或友之情,歲月久長周身亦無一人駐足。唯一一個一直存於他歲月中,與他一般歲月長久的那一個卻不巧為敵,今逝去三百多載。這世間所有除天地之外再無一物能陪他一世長久,與他不朽。
如今有了一個,浮華便順其自然隨心下去。那是他的弟子,自然與天下所有不同。浮華,便是這般想這般做,這般的理所當然。
小半日的時間,浮華抱著殷遲到了太上雪山腳。殷遲趴在浮華的肩膀上,好奇的東張西望,雲海翻湧,煙雲茫茫。「師呼,家裡冷麼?」他問道。
一路上這小崽子皮猴似的,左扭扭右動動沒個安寧時候。大概是自小到大從沒有在一個地方待過三個月以上,剛剛熟悉沒有多久便又要離開去往另一個地方。對於他來說房子只是暫時居住的地方,腳下的土地也只是一個過路之所。無意識的他渴望有一個安定的地方可以讓他「回去」。
浮華告訴他日後他們要回一個太上雪峰的地方,那個地方不會搬走。殷遲盼望著回到那個地方,於是一不小心就有些興奮過頭。
「師呼,太上雪就我們兩個麼?」
「師呼,太上雪上的雪和金陵冬天的雪有什麼不一樣呀?」
「師呼」
浮華單手抖開扒了九尾靈狐皮做的狐裘,披在殷遲身上,一步登上太上雪峰頂。殷遲迫不及待的從浮華的懷裡跳下來。「噔噔噔」跑開三步。
只有三步
「噗通」一聲響起,被紅艷艷的狐裘裹著靈秀的小娃兒瞬間消失在茫茫的白雪。
殷遲五體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