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嗎?&rdo;
蔣玲玲連連搖頭,她像見鬼一樣看著兩人交握的手。
&ldo;那你自己路上小心。&rdo;厲水託著邢舟的手往電梯口走。
&ldo;蘇大娘和厲叔知道嗎?&rdo;就在他們走進電梯門的那一刻,蔣玲玲突然急促的問出了這句話。
&ldo;抱歉小蔣,這是我的個人私事。&rdo;
厲水的平靜無瀾的臉在電梯門裡一點一點消失,蔣玲玲還呆在樓梯口那兒,她想了老半天,才想起&ldo;同性戀&rdo;這三個字。
邢舟一直低頭站在厲水後面沒說話,他瞧著鞋尖,口罩遮蓋下的臉看不清楚表情。
直到電梯門&ldo;叮&rdo;的一聲開啟,邢舟才如夢初醒。
出櫃……厲水在蔣玲玲面前出櫃了,厲水在他媽媽給他安排的相親物件面前出櫃了,這樣的認知讓他背後的毛孔即使在數九寒天也依然被汗水浸透。
&ldo;小舟,走了。&rdo;厲水溫柔又沉穩的聲音在邢舟前方響起。
&ldo;哦。&rdo;邢舟快步跟上了厲水。
車子開出地下車庫,邢舟還直挺挺的坐在副駕駛座上發呆。
&ldo;把圍巾和口罩摘了,等會下車溫差大。&rdo;厲水見他傻乎乎的樣子,無奈的提醒他。
&ldo;那個……&rdo;邢舟抿了抿唇,語氣有些擔憂,&ldo;她知道了怎麼辦?&rdo;
&ldo;沒關係。&rdo;
&ldo;可是……&rdo;可是厲水不是最怕在別人面前展現他們的關係嗎?厲水曾經對他說過:在私下裡怎麼樣都可以,但是在公眾場合要注意影響。
&ldo;別怕。&rdo;
厲水回答的很乾脆,也很篤定,他要邢舟別怕。
其實最初被蔣玲玲撞破的時候,厲水本沒有表面的淡定,相反他是心驚的,眼前一閃而過父母的面容讓他有瞬間的無措,他甚至只用了零點零一秒就已經遙想到很久以後,他將用什麼樣的姿態為了一個他愛的人去對抗另外兩個他愛的人,然後他發現了自己的無能與膽怯,但當他看到蔣玲玲用那種眼神看邢舟的時候,所有不可抗力都煙消雲散了,他突然勇敢了起來。
人都藏有一顆憐弱心,雖然邢舟並非弱者,但在這樣的對立中,若沒有了厲水,他將是孤立無援的。
厲水不需要所有人都知道邢舟的好,甚至他私心認為只有他知道最好,但他需要在所有人面前表態。
車子一路駛過街區,來到了一個中央廣場,邢舟緊張的心情在厲水確定的語氣中漸漸平復。
下車的時候厲水幫他把圍巾手套理好,當然也沒忘了那個被邢舟偷偷藏進口袋裡的防塵口罩。
&ldo;拿出來吧。&rdo;厲水攤手。
於是邢舟就跟個藏東西的小孩似的不情不願的把口罩拿出來,自己戴上了。厲水笑著用手颳了一下他的耳廓,他覺得癢癢的。
廣場上已經有很多人了,多數是情侶及父母孩子的組合,沿邊一圈都是賣小玩意兒的,為了招攬生意,養鴿人大冷天的就把鴿子放了出來,呼啦啦的飛了半個廣場。
邢舟不太喜歡鳥類,特別是這種群居的鳥,它們常常同時起飛,翅膀扇動,遮天蔽日,灑下的陰影擋住邢舟頭頂的光,厲水知道他不喜歡,於是帶他往廣場另一邊走。
廣場的另一邊是養魚的湖,因為大冷天的魚不出來,所以相較鴿子那邊,只有寥寥數人。
&ldo;我好像看見熟人了。&rdo;邢舟跟厲水說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