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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發旋的後腦勺，就像沒有聽到。

&ldo;小舟？&rdo;厲水無奈的又喊了一聲，他明明看到從車窗玻璃中印出的邢舟眼神在閃爍。

&ldo;沒想什麼。&rdo;

邢舟最後看了一眼窗外的霓虹街景，才好似戀戀不捨般收回目光。

厲水輕笑了一聲，&ldo;才說過以後要好好表現，怎麼現在就開始撒謊了？&rdo;

邢舟聽出了厲水語氣中的笑意，他看起來心情不錯。

&ldo;你現在心情挺好的。&rdo;邢舟低頭看著手機螢幕，上面有一條微信訊息，但他沒點開，&ldo;是因為小劉學長他們表現不錯，還是因為……見到蔣玲玲？&rdo;

&ldo;都不是。&rdo;

&ldo;那是因為什麼？&rdo;

&ldo;因為你。&rdo;

邢舟抬頭看向他，&ldo;我？&rdo;

&ldo;嗯，你今天在流水人家吃得開心，我似乎沒有理由不開心。&rdo;厲水想起剛才邢舟吃成倉鼠的模樣，形狀完美的唇又不自主的流露微笑，好像一團和煦的春風，和他平常嚴肅的樣子判若兩人。

厲水是不會說謊的。

車輛一路行駛，進入了一條單行道，兩側的樹影被路燈打進車裡，打在兩人身上，明明滅滅，來了又去。

&ldo;小舟很介意小蔣？&rdo;厲水試探性的問。

&ldo;沒有。&rdo;邢舟悶悶的回答。

厲水本就沒做任何可以責怪的事情，而蔣玲玲，她目前也沒有。他不想讓厲水覺得自己不成熟，更不想他認為自己是一個斤斤計較無理取鬧的人。

&ldo;今天碰到她，我也很意外。&rdo;

&ldo;那說明你們很有緣分，畢竟是阿姨的準兒媳婦。&rdo;邢舟還是忍不住把憋在心裡的話放出來一點。

&ldo;小舟，不許亂說。&rdo;厲水聲音陡然嚴肅，&ldo;小蔣是我的同鄉，我們有且僅有這一層關係，況且我媽也從來沒有說過要我和小蔣發生什麼。&rdo;

&ldo;對，阿姨只是想要你找個女朋友。&rdo;邢舟加重了&ldo;女&rdo;字的音量，他似乎已經忘記了，就在剛才，他還想苦心營造一個所謂成熟的形象。

醫院裡，厲媽媽詢問他厲水有沒有女朋友時那殷切和信任的神情在他腦中再次浮現出來。

厲水沉默著，沒有說話，因為邢舟說得一點錯也沒有，甚至太過於實際。

&ldo;如果……我是說如果，阿姨和叔叔永遠都不認可我們，你會妥協嗎？&rdo;

會嗎？你會妥協嗎？你會和別人結婚嗎？你會再也不要我了嗎？

邢舟屏著呼吸，脊背上的肌肉因緊縮而僵硬，他在等厲水回答，他在等他的厲老師為他解答這個他一直不敢面對卻終將要面對的難題，可厲水仍舊沒有說話。

邢舟等了好久，只等到一片沉寂，他突然被巨大的悲傷沒頂，沉沉的壓得他眼眶發酸。他分明是在逼迫厲水，雖然只是一個提前的假想……自己真的很不自量力，竟然想與相伴厲水三十多年的家人爭地位高下。

&ldo;對不起，厲水……&rdo;邢舟的右手在腿邊悄悄握拳，&ldo;我不該……&rdo;

&ldo;我會妥協。&rdo;

厲水打斷了邢舟的話，本來行駛平穩的車子也停了下來。

厲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