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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調侃了,卻又找不到立場替自己辯駁。
“花漾,是你自己說過,人生是你自己的,你要放任它腐爛下去也是你自己的決定,又不拖累別人,當然也不要別人來多管閒事——當然,更不關我的事,可是……我第一次對一個這麼靡爛的小孩興起了教訓人的想法,你知道我想做什麼嗎?”瞟來右眼神冷凝向她,讓花漾忽然感到車內的冷氣似乎太強了點,讓她升起一股畏寒。
她哪知道?她又沒被教訓過——
“拜你所賜,我提前在還沒成為別人家的爹時,知道了自己血液裡所擁有的基因。”簡品惇轉過了一個S形彎道,山路間一盞一盞的路燈都有固定的距離,一處路燈過去,必定有一段黑暗期,而簡品惇的臉孔就在一亮一暗的車行速度下勾起笑弧,好看歸好看,可是也看不到半點和善。
“我確定,我以後一定是個會打小孩的父親。”
花漾不敢相信她的手心捱了三下板子!
很痛!男人的力道這麼大,痛的她現在連握起拳頭都好疼好疼,火辣辣似的,而且他訓了她一個半小時的話,一點也沒想到沒有人在凌晨兩點半還能睜著有精神的眼讓人教訓,他偏偏仗著隔日——正確來說是今日了——是星期六,學校週休,要睡多晚就睡多晚,所以罵超人來也更肆無忌憚地長篇大論了起來。
訓完她之後,他才放她去洗澡,但可憐兮兮的雙手根本沒辦法讓她認真將自己身上每分寸都刷洗乾淨,只好胡亂沖水了事,套上簡品惇從他妹妹衣櫃裡拿來的連身睡衣,出了浴室發現簡品惇不在房裡,她坐在簡品惇的床鋪上顧不得頭髮還滴著水,只是不斷地甩晃著手,朝紅紅的手心吹氣都覺得痛。
“好痛,他是不是打斷我的手筋了……”嗚,會不會變殘廢,要是真這樣,她一定要纏著叫他負責,養她一輩子,每天喂她吃飯,再……幫她洗澡,嘻……
本來還擔心自己變成傷殘人士,現在倒覺得這種下場反而對她比較好噢。花漾開始認真考慮加重自己手部病情的方法——
“輕輕打三下就斷手筋,那我真不知道是自己神力驚人還是你過度脆弱。”簡品惇回到房裡,就聽她在那邊數落埋怨及傻笑。“來,熱敷。”他在她雙掌間塞了一杯熱牛奶。這叫先處罰後安撫。
看她短髮上的水都淌溼了睡衣一大片,簡品惇皺眉取來大浴巾,開始替她擦頭髮。夜裡太安靜,他不好用吹風機打擾別人的睡眠,索性輕手輕腳地慢慢拭乾她髮梢的水珠。
她的頭髮比他印象中來得長了些,原本還停留在小刺蝟頭的記憶,現在披散開來,竟也有了清純小女生的味道。
親暱的舉動顯得自然而然。側方的穿衣長鏡將兩人的身影納入其中,不過一個專心在擦拭她的發,一個專心在喝熱牛奶,沒人多注意鏡面一眼,否則他們一定會發現鏡中的自己流露寵與被寵的神情。
“你打人真的好痛,以後當你小孩的人一定很可憐。”花漾佯裝可憐的聲音,只不過手心和心窩都暖暖的。
“只記得手痛,我教訓你的話有沒有全聽進去了?”打人不是重點,重要的是他的苦心她懂多少。
“忘了九分吧。”她只差沒在他面前打盹,要不是因為手心實在太痛了,她早在他的訓話催眠中睡的不省人事,“要是教小孩有這麼容易,世界上就不會有這麼多問題兒童了啦。”她說的很理直氣壯,頗有那種“我還會再變壞噢,所以你要多教訓幾次”的欠扁語氣。
以經濟學來說,小孩是劣等財。
記得之前和某位經濟老師在某場婚宴中同坐一桌,他暗喻著新娘微凸隆起的有孕小腹,笑著對簡品惇這麼說。
後頭一席解釋他為何口出此言的長篇大論,簡品惇倒是沒有印象,只大略記住了這個推論結果。
現在他卻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