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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是增興節目,無一不是為了嶽王。皇宮上下,無人不說皇帝與嶽王之間手足之情感人肺腑、事實上,在柏道成心裡,這個弟弟沒有多管他事,便是一個值得疼的弟弟。
若是嘴裡說的話都多出來一句,那麼這個弟弟就討嫌了。
中秋天氣,今日的天是一片蔚藍。
柏道成和髮妻皇后,率著幾個兒子,以及公主駙馬眾妃嬪,在寧和殿前已是等了許久。這時遠處的朱漆宮門才緩緩地推開,並著嶽王的參拜隊伍。
四十八頂垂珠赤傘,九十六個身著麥色藍領袍褂的宮人二人同持;宮人之中,那明黃色裝飾金輅行於其中,裡外共履三層的黃緞幨帷,四根黃段繫帶綁在車軫上。後樹有大旗十二面,旗上各繡著金龍,並一個‘嶽’字。
嶽王車架直到白玉階梯跟前,方停了下來;車架之內,走出一名中年男子。
與柏道成一樣,同樣也是四十多的年紀;只見他披著暗紅色薄衾,裡著深藍色的盤龍面子長袍,腰圍五柄紅玉金絲帶,冠著朝天珍珠發冠,徐步向皇帝而來。面容之間,因年長而愈發與柏道成相似,卻只是在鼻翼之下蓄了鬍子,不似柏道成留至下頜。
嶽王身後,還由宮人護著一名同披著薄衾的女子慢步而上。
未待嶽王走近,柏道成已經先走出幾步來迎接他。
“臣弟見過皇兄,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皇弟不必多禮!”
柏道成連忙將他扶起,開懷笑著:“皇弟一路從嶽地趕來,實在辛苦。一年不見,皇弟倒是精神不減,氣色不錯啊。”
“皇兄哪裡話,只是沾了皇兄的福氣罷了。”嶽王微笑著,復又向身後引過那名同披薄衾的女子來:“惜兒,快來見過你皇伯父。”
身後那女子點頭,走近嶽王身邊,向柏道成福了一禮:“見過皇伯父。”
“多禮多禮了,”柏道成有些驚訝,笑問:“這莫不是傾惜?”
“正是呢。”嶽王回笑。同為柏家人的柏道文,年紀到此,膝下也只是僅有柏傾惜這一名郡主。早些年柏道成本說將一名皇子過繼於他為世子,卻被柏道文拒絕了。這嶽王自己心裡也清白,守著一個女兒總比守著兒子來得安心。
“哎呀呀,你看朕這、都老糊塗了,傾惜今年滿十六了啊,怪不得會隨著皇弟一同到這皇城來了!”柏道成笑了,指回身後兒女:“傾惜,可還記得你的這些皇兄皇姐們?”
柏傾惜略略看了眾皇子一眼,微笑上前。
從太子柏澈開始,太子、太子妃、三皇子、三皇子妃、四皇子都是一一行禮。只是走到柏傾冉跟前時,柏傾惜停頓了一下。
柏傾冉身邊,正站著連聿。嶽郡主只見是一個和長公主年紀相仿的英氣少年,身上著了雪白色的赤蟒紋樣圓領長袍,頭上的紅瑪瑙紫金冠垂下來兩條赤色絲絛,襯著少年臉上不失禮節的一抹微笑,差些晃了這嶽郡主的心神。
“這就是之前傳遍大江南北、少年英雄的長公主駙馬吧?”傾惜只是笑了,仍舊向著她二人福了一禮:“見過長公主,見過駙馬。”
柏傾冉淡笑:“郡主有禮了。”
…
當夜,寧和殿外,皇家宴。
嶽王柏道文坐在上席側邊,望著座下皇子眾臣以及絲竹絃樂,思緒不禁回到了十六年前的元陽盛宴。這一幕,是何其地相似。再看座上兄長,這十六年來的親情冷淡,嶽王早已不奢望還有任何進展、只是每當夜裡想及大延,心裡就會痛。
將手中酒杯的酒輕嘗,抬起頭,卻看到坐在自己對面位席的當今駙馬,連聿。
連聿也看到了嶽王投來的目光,只是禮貌一笑。
嶽王心下卻是有了些疑惑。這個少年,好熟悉。復又仔細地看了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