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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說的很是斟酌,為自己留了退路,萬一對方不從,他們又打不過,那就再賠笑說,其實我們也只是在徵求意見啦,既然公子無意,小女子自不能強求等blabla一番深切道歉之詞。
鼻尖滲出冷汗,秦嫣眼風一掃,示意手下隨時準備開打。不料……
目不斜視,泰然自若,曹胄淡淡地回了一個字:“好。”
秦嫣:“……”
後來秦嫣才曉得,北國朝堂以四大家族為首,分為四股勢力,明爭暗鬥黨同伐異,而手握重兵的曹家則成為他們重點拉攏物件。不久前,曹胄髮妻亡故,各派勢力更是以此為由,紛紛推薦自家女兒,幾乎能踏破曹家門檻。
曹胄常年駐守邊關,尚能躲開一時,而此次回京,聽父親之意,大約要為他定下親事,娶新婦入門。曹胄與那髮妻雖然沒有山盟海誓歷盡艱難險阻終成眷屬的跌宕經歷,但兩人感情甚篤,相敬如賓,舉案齊眉。
一方面他不願在她屍骨未寒之時,迎娶新人,另一方面他認為北國朝堂不穩,此刻並不是站隊的最佳時機,一步走錯,滿門皆滅,不得不慎之又慎。
而秦嫣的出現完美地為他解了這次困擾。入未東後院,擋下娶親之事,而就他之前得到的情報所知,這秦嫣與四大家族之首——寧府的那位像是有諸多關聯,如果能利用好這個關係,到時保曹家安穩應是不難。
雖然兩人心思各異,但也算殊途同歸。就此,曹胄入未東,成為秦嫣二官人。因職務所需,不得不常年在外,不過他每年會回未東一次,稍盡夫侍之職。
夜色濃重,四下闃寂,了無響動。唯有楚江和曹胄的寒暄聲不時傳入彼此耳中,卻襯得這夜愈發寂靜,一顆心愈發凝重。
曹胄笑道:“十一弟,夫人滋味究竟如何?二哥雖比你入門早得多,但常年不在,壓根沒排上過隊,十一弟不介意分享一下吧。”
楚江輕咳一聲:“我剛到沒多久,也沒排上過隊。要不二哥你去問問寧公子他們?”
曹胄拍上他的肩,笑聲爽朗:“十一弟這樣可不厚道。剛才親都親過了,夜雖然黑,但你二哥眼睛亮著呢。”
楚江搖頭笑道:“如人飲水,冷暖自知。二哥下次自己試試就知道了。”
曹胄舉手,勾肩搭背,笑得毫無芥蒂:“如積薪耳,後來者居上。十一弟,有本事啊。”但當他說至第十三個字時,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突然出手,刺向楚江,與此同時,搭於楚江肩上的那隻手腕部一轉,意圖制住楚江的閃避之勢。
出手迅疾如風,當他說完那句話時,已經連連刺出不下十招。灰白軍刺招招狠厲,奪人性命。
而曹胄之所以需刺出這麼多下,不外乎是楚江早有戒備,在曹胄出手的瞬間,身子一擰,自他禁錮中掙脫出去,連連退開。
突襲不中,曹胄驟然退卻,足尖一點,如大鵬展翅,倒飛立於林間枝頭。同時自背上取下銀弓,搭弓上箭,挽弓如滿月射向楚江。
拔劍出鞘,楚江一邊疾退,一邊揮劍織出密密光牆,擋下所有利箭。爾後,翻身躍起,化守為攻,反手執劍向曹胄刺去。
曹胄輕哼一聲,握緊軍刺,飛身衝向楚江。身影重重,兩人交手戰在一起,各不相讓,難分上下。
楚江畢竟身上有傷,再加上為尋秦嫣一直沒有休息,是以時間一長逐漸落於下風。最後被曹胄抓住破綻,一掌擊在心口,直直退了三丈遠,“噗”地吐出一口鮮血。
曹胄飛身而起,再次立於林間枝頭,拈弓搭箭,挽弓如滿月,俯視楚江,輕嘆道:“楚公子,你說你招惹誰不好,非得來惹寧微。其實呢,本將軍挺欣賞你的,不過人生在世,難免身不由己。來年今日,我定會為你焚香祭奠。楚公子,一路走好。”語畢,羽箭激射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