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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姿勢讓他回憶起那天的浴室,也是這樣強勢甚至逼迫的,從頭到尾袁城一顆釦子都沒解,而他卻被迫一絲|不掛,最後還暈了過去。
&ldo;阿白,&rdo;袁城的臉在昏暗的燈光下蒙著半邊陰影,雖然他看上去很平靜,卻平靜得滲人,&ldo;‐‐我今天在這麼多人的眼皮子底下不給你面子,你知道為什麼嗎?&rdo;
如果仔細看的話,可以發現朗白抓著父親的那隻手有些微微的顫抖,半晌他才僵硬的搖了搖頭。
袁城長久的盯著他,突然動了動。朗白條件反射性的縮了一下,但是隨即發現袁城只是抬起一隻手,輕輕拍了拍他的臉。
那動作倒是一點粗暴的意味都沒有,甚至可以稱得上是溫柔的。
&ldo;因為我不喜歡。&rdo;袁城說,&ldo;我看到你在那種地方呆著,我覺得很不喜歡。&rdo;
&ldo;……是,&rdo;朗白聲音輕微的發著顫,&ldo;是,爸爸。&rdo;
他的樣子這麼乖順,袁城倒是笑了起來:&ldo;我記得你年前的時候,說袁家就像弱肉強食的森林一樣,說你在袁家沒什麼安全感,後來還跟智囊團王奕他們那幫人混到一起去了,是這樣嗎?&rdo;
朗白不知所措,只得點點頭。
&ldo;所以說,其實你還是想要爭點什麼東西的,對不對?&rdo;
&ldo;……&rdo;朗白只得又點點頭。
袁城又笑起來,但是那笑意不像是一個父親對兒子,在朗白看來,袁城這時的眼神和語氣都讓他無來由的恐懼,他下意識的蜷縮了一下。
袁城再一次親暱的拍了拍他的臉,手指在小兒子的臉頰上滑過,最後幾乎稱不上是拍,而是撫摸了。
&ldo;那就好,&rdo;他站起身來,居高臨下的盯著朗白,&ldo;以後記著,要是想要什麼東西,就做點讓我喜歡的事情。懂得了嗎?&rdo;
朗白實在是害怕到了極點,他慌亂的點頭,把自己深深蜷縮到床角里去。
不過袁城今晚沒有再嚇他小兒子的意思了,他理了理自己略顯凌亂的袖口,轉身向臥室的樟木門走去。臨出門的時候,突然朗白聲音顫抖的在身後叫了一聲:&ldo;爸爸?&rdo;
袁城頓了頓,&ldo;怎麼?&rdo;
&ldo;……您確實是我的父親,是這樣的嗎?&rdo;
袁城這下回過頭去,緊緊盯著床角里的朗白。過了很久才聽他短暫的笑了一下,淡淡的道:&ldo;你應該慶幸,我到現在還把自己當做是你的父親。&rdo;
(2)
袁城回到自己的書房裡,卻沒有關門,隔著一條走廊,一動不動的盯著小兒子臥室的位置。
他看得是如此入神,以至於突然只聽啪的一聲脆響,一下子才驚醒過來。只見老管家一邊竭力捧著茶盤,一邊慌忙蹲□去,地上那個袁城最常用的青花茶碗已經摔得四分五裂,碎瓷片飛濺了一地。
袁城猛然回過神來的剎那間表情有些不大自然,但是短短一剎那就恢復了正常,緊接著隨口叫人:&ldo;過來收拾一下,別叫老人家動手。&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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