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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了另外一個陌生到令我感到窒息的宇宙。
我強忍心中的慌亂,將右手撫在胸前,想緩解自己正胡亂狂跳的心臟,並挪動著如鉛般沉重又無力的雙腿走到開關處。在按下幾次開關鍵光明仍舊未恢復後,我才意識到這是停電了。我不停地拍打著電梯大門,大聲的呼叫著,企圖製造出一點兒動靜能夠讓解剖室裡的同學聽見。然而恐懼感早已擊潰我的理智侵佔了我的大腦,讓我全然忘記這是一處密不透風且封閉性極佳的地庫,一旦電梯門關上任何聲音都會被阻隔在地庫。
不斷的呼叫,以及用盡全力的拍打,讓我漸漸感到體力不支。方才還血液翻騰的身體開始慢慢變得冰冷僵硬,我只好抱住自己在一個兩面是牆的位置蹲下。由於四周的黑暗,我感覺自己身體上每一個毛孔在以一個我根本察覺不到的速度關閉。無盡的黑暗與恐懼讓我呼吸急促,漸漸感到呼吸困難,我雙手抱頭在抓到白大褂衣領那一刻我彷彿以為自己抓住了一頂防護盾。我努力將後背的白大褂往頭上拉拽著,想將自己包裹在裡面。在衣服的包裹以及眼淚的沖刷下,我逐漸看不清腳下的光芒。不知時間過了有多久,在被自己製造出的空間裡蜷縮著的我因為氧氣逐漸減少而感覺頭昏腦脹,漸漸失去知覺。
當我再次醒過來,卻是在一個陌生的房間裡。我左右觀察一番後才發覺自己已身處醫院,身旁另一張病床上空無一物。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從那個“黑洞”裡出來的,只覺渾身癱軟無力,腦袋就像被一層蜘蛛網罩住一般混沌。我艱難地想坐起身時,正巧從門外進來的丁莎莎立即跑過來將我扶起。
丁莎莎的臉上兩行被熱淚流過的痕跡很是明顯,在她的雙手觸碰到我的那一刻,我見她的眼眶中瞬間又溢滿了透明的液體。她將我扶起,並在身後為我支一個枕頭,又跑到床尾蹲下默默地將我的床頭抬起。我見她沉默不語,同以往那個活潑好動的性子截然不同,不知她作何心情不佳,正想開口詢問,就見她回到我床邊坐下。那雙仍舊被浸泡在淚水中的眼睛緊盯著我,說:“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應該把你一個人留下的。”。
還未從恐懼中完全釋然的我,一聽到此事,心裡便不自覺陡然一驚。我想讓她別提了,可我還是不忍見她如此難過,便安慰她:“沒事。”。但一想到自己此刻躺在病床上,便對自己被解救的事情充滿好奇,才又問道:“只是,我是怎麼出來的呢?”。
丁莎莎一聽到我的安慰聲,更是抑制不住地開始嚎啕大哭。聽我提問,又一邊哭著一邊解釋著:“對不起......我不該......他們......我就跑回去.....她們說......又跑去.......對不起......”。丁莎莎的哭聲加上大舌頭,一整段話裡除了道歉的話說的最清楚,其餘的我什麼也沒聽明白。
本就頭疼欲裂的我,一聽丁莎莎滿屋子的嚎叫聲,還要不斷地安撫她,我更加心煩意亂。這時,許華雙手捧著一盒熱粥,小心翼翼地護著它緩緩從門外朝我走來。只聽許華大聲呵斥著丁莎莎:“行了!把桌子立起來!”。
丁莎莎被許華呵斥一聲,哭喪的聲音逐漸變小,卻因為悲慟過度,仍舊不停地聳著肩啜泣著。她一邊掉眼淚一邊將我床邊兩個扶手豎起,並從床尾拿出餐桌放在我面前。許華看了她一眼,無奈地甩甩頭,隨後才將手中的熱粥放置於餐桌上,並囑咐我吃一點兒。
我看著眼前的白米粥,卻感覺胃裡一陣翻騰,提不上一點兒食慾。我告訴許華自己沒有胃口,可許華說我已經睡了一天了,怎麼著也得吃一點兒。於是,我只好胡亂吃上兩口,便再也吃不下了。大約是冬季,這本就陰沉沉的天空,倒正好隱去了人們對時間的準確認知。讓我醒來時誤以為是早晨的天氣,原已經是接近傍晚時分了。因為丁莎莎情緒激動得解釋不清,我便向許華求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