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驀地,顧欽辭似覺衣袍下擺被撩動,有什麼微涼的東西貼上了面板。
他不得不低眸去看。
只見寧扶疏踝戴宮鈴腳鏈,塗染鳳仙花紅蔻丹的腳趾攀在他小腿,靈巧地一路向上走,將衣袍越掀越高。
顧欽辭陡然瞪大雙眼,恍避蛇蠍般退後兩步,堪堪躲開她的觸碰,和寧扶疏劃清界限。他淬寒嗓音沒有一絲溫度:&ldo;請殿下自重。&rdo;
&ldo;自重?駙馬這話從何說起。&rdo;寧扶疏輕抬下巴笑問,&ldo;你我乃夫妻,本宮哪裡不自重了?&rdo;
顧欽辭沉聲提醒:&ldo;道門乃清修聖地。&rdo;
寧扶疏眉目流眄,似乎在思索他的這句話……
鼻腔不由發出綿長的&ldo;嗯‐‐&rdo;,末了,尾調轉成一聲輕鬆朗笑:&ldo;橫渠難道沒有聽說過:食、色,性也。&rdo;
飲酒食飯也好、男歡女愛也罷,都是生而為人的本性。
&ldo;本宮不過遵從先賢的教誨罷了,哪裡不自重,嗯?&rdo;
她重複問了一遍,餘音上揚如糖絲鑽進耳廓,浸開一串細密癢意。
顧欽辭不比她巧舌如簧,辯不過索性緘默。
不經意間轉眸,卻又被四周銅鏡中虛實難分的倒影晃得眼花繚亂,他連忙深呼吸平定心神。
得儘快離開這裡。
寧扶疏察覺到他的心思,有些驚詫自己都這樣了,居然還誘不了他?當即準備下一劑猛藥。
她利落起身,屈指勾住了顧欽辭腰間玉帶,欲將人拉至身前。
卻不料,常年習武者底盤站得極穩,巍然如泰山,非但沒被寧扶疏拉動,反而害拉他的人被力道反噬。寧扶疏尚且來不及錯愕應對,已然撞進了男人懷裡,勝比石頭堅硬的胸膛砸得她鼻尖生疼,眸中水汽頓時暈成薄淚。
顧欽辭垂眼,和那雙濕漉漉的眸子在半空四目相對。
離得近了,他才發現,寧扶疏用胭脂畫在眉間的,既非夭夭灼灼的嬌艷桃花,也非國色天香的富貴牡丹,而是一朵合歡花!
暗示昭然若揭。
顧欽辭不屑冷哼,猛地抬手抓住她不知是要揉鼻子,還是要幹其他什麼的手,指節收縮,動作和話音透著如出一轍的厭惡:&ldo;臣倒不知,殿下坐膩了萬人之上的位置,竟也學起下九流妓子來了。&rdo;
他緊捏在寧扶疏腕骨的手勁兒絲毫不加剋制,只一瞬,便叫寧扶疏疼得忍不住咬緊牙關。
都不用看,也知道那細嫩面板定已被掐出五道深紅印子。
但寧扶疏愣是將不自覺就要溜出雙唇的吸氣音生生忍痛咽回喉嚨裡,唇角重新噙出一抹惑人笑意:&ldo;不知本宮這般放下身段,能否討得駙馬歡心啊?&rdo;
說著,勾出如絲魅眼。
時有憎其人者,惡其餘胥的道理,顧欽辭也不例外。他埋怨朝歌長公主,就看不慣寧扶疏說的每一句話,做的每一個舉動。
手勁兒下意識加大,甚至有那麼一瞬間,他產生了將掌心下這不堪一擊的脆弱骨頭直接捏碎的衝動。
寧扶疏能忍疼,自幼養尊處優的朝歌長公主卻受不得委屈。當疼痛超過痛閾值,眼淚完全不由寧扶疏控制得集聚滿眼眶,而後……
如晶瑩珍珠,一顆接連一顆滾落面頰。
顧欽辭見狀驀然微怔,欲捏碎寧扶疏腕骨的動作頓了頓。
其實,眼前人淚落紅妝,梨花帶雨,並沒能讓他生出惻隱心。
相反,他覺得很暢快。
顧欽辭忽然發現,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