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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命不該絕,那輛卡車的司機看見了在戈壁灘上垂死掙扎的馮爺。司機是四十多歲的維吾爾族人,動了惻隱之心,把車開過來。馮爺在沙子上打了幾個滾兒,爬著衝他招手,他連張嘴說話的力氣都沒了。
這個維吾爾族司機顯然明白他是越獄逃出來的犯人,把車停下,從車上拿出一個軍用水壺扔給了馮爺。馮爺像餓狼一樣,撲向這個水壺,擰開蓋,咕咚咕咚,一口氣把這壺水喝下去。
“帶我出去吧……”馮爺重新喚起了求生的慾望,撲通給他跪下了,用乞求的目光看著他說。
“走吧。”維吾爾族司機並沒問他什麼,把他攙上了汽車。
汽車在戈壁灘上走了十幾個小時,一路上,馮爺跟司機並沒說話,司機給了他一個饢,他狼吞虎嚥地吃了。傍晚時分,汽車終於來到一座小城,司機還要開車往前走,讓馮爺下了車。
馮爺知道只要離開了大戈壁灘,就等於這條命保住了。他望著自己的救命恩人,又一次跪下了。這個時候,讓他把心掏給這個司機,他都捨得。
那個維吾爾族司機沒說什麼話,臨走時,給了他一塊錢,便開車走了。好像他是老天爺派來的使者,專門來救馮爺似的。
這一塊錢讓馮爺在這個小城吃了一頓飽飯。他不敢在這座小縣城多待,他的“陰陽眼”比任何人都好辨認。警方的通緝令,會讓他束手就擒。他吃飽喝足,趁著夜色,扒上了一輛運貨的卡車,隨它奔哪兒開吧,只要遠遠地離開沙漠就行。
第二天,他又來到另一座小縣城,在這座小城,他靠在小飯館撿剩飯剩菜吃,又捱了兩天。到這會兒,他完全像一個叫花子了。他的臉已經讓大戈壁灘上的太陽曝曬,脫了一層皮,露出了白肉,風吹日曬,好長時間不洗,臉上一塊黑一塊白,加上那雙黯淡下來的“陰陽眼”,還有又髒又破的衣服,他已經脫了形。
他在小縣城找到了火車站。在他看來,拉煤的火車上最好隱身,他扒上了一列運煤的火車,又走了兩天,到了一座城市。
簡短截說吧,馮爺就是靠著白天要飯,夜裡扒火車走了十天,到了甘肅和陝西交界的一座城市。馮爺在這兒又有一段奇遇。
他在火車站遇到了一幫叫花子,也就是專門行乞的“丐幫”。當時已是深夜,馮爺在車站找了一個避風地方,正打算席地而睡,突然聽到遠處傳來一個女孩兒的哭叫聲。
馮爺正在被通緝之中,不想招事兒,可是那聲音聽起來十分悽慘,他實在忍不住了,便爬起來,順著小女孩的哭聲跑過去。到了跟前一看,這幫叫花子正在欺負一個十六七歲的小女孩兒。
小女孩兒衣衫襤褸,臉上身上髒得不成樣子,被叫花子扒掉了褲子,摁在了地上,有兩個叫花子也脫了褲子,正準備施淫。
馮爺哪兒受得了這個,隨手從地上撿了一塊磚頭,大喝一聲:“兔崽子們給我住手!”
那些叫花子被這聲吼嚇得大驚,還沒等他們明白是怎麼回事呢,馮爺的磚頭已然拍在了一個乞丐的腦袋上,他的腦袋頓時成了血葫蘆。其他叫花子見狀,立馬兒作鳥獸散。
馮爺衝過去,揪住一個跑得慢的,三拳兩腳把他打躺下了。轉過身,讓那個小女孩兒穿上褲子,拉著她撒腿就跑,跑了有七八條街,他們才在一個小巷子裡站下。
馮爺見小女孩兒目光呆滯,神情恍惚,問她是哪兒的人,到哪兒去?小女孩兒已經被剛才那一幕嚇糊塗了,嘴裡嘟嘟囔囔,馮爺聽了半天也沒聽清。他知道火車站一帶“丐幫”的厲害,這幫人捱了打,不會善罷甘休。
馮爺深知自己的處境,不能因小失大,得趕緊離開這座城市,便要跟小女孩兒分手,搭當天夜裡北上的貨車走。小女孩兒遇到馮爺像見到救星,死死拉著他手不肯松,說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