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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啥啥,這是個啥?”
小陸看著碗裡那一坨黃色不明物,拿東西從一個大勺子裡舀到他的碗裡,還依舊保持著勺子的凹面造型,可塑性相當地好。
“你在哪學的這套?”邵綱白了他一眼。
“和制臺學的啊那師父你知道這是什麼玩意兒嗎?”
“這個是,土豆”
“不對啊,土豆我吃過。這一坨是個什麼?”
“是土豆泥。”
“土豆也就算了,為什麼要搗成泥?”
“因為土豆有大有小分不清,所以做成泥正好一勺一個,你聽懂了嗎?”
“但是這個玩意兒,叫人怎麼吃啊???”
他用勺子往上一舀,土豆泥一坨一坨地往下掉。
“等下,你澆上這個。”邵綱沒說什麼,把桌上一個碗裡的棕色湯汁給他推了過去。見他不打算自己舀,上手就是一勺湯汁扣在土豆泥上。
“吃。”他指著土豆碗下令。
“咿~~~”黃色的一坨,加上棕色的一坨。小陸的嫌棄整個都堆到臉上了。
“老子數到三。”
“我吃嗯???嗯???嗯???”
“還有問題嗎?”
“沒問題了。還有嗎?”
“管夠。”
“那再來一勺。還有那個湯,我還要。”
“就是這樣。”邵綱把自己的觀察轉達了給了朱由檢,“土豆泥看著誰都不吃,太噁心了。但是加上醬汁之後也不知道他是真的喜歡吃,還是給我演習什麼的。反正,能吃是能吃了,問題不大。看起來吃著也挺開心的。其他人也是一樣,關鍵在那個肉汁。”
“所以這個是什麼啊”克里斯蒂娜也是第一次吃這玩意兒。這東西的口味,她總覺得好像在哪裡是“可以”吃過的,因為這個味型符合她家鄉的風味。但這種做法她還是第一次吃到。
“這個是gravy。”
“又是那什麼盎格魯蠻子語嗎說人話,這叫什麼?”
“這叫雞汁。雖然不一定用雞,但我習慣叫他雞汁。雞汁之外或許可以叫肉汁?反正差不多。”
“那這東西,是怎麼做的?”
“就是把肉烤出美拉德反應,然後用滴下來的油和麵粉和在一起做成糊糊。大概用雞會更鮮,但是這個是用烤豬肘子滴下來的豬油做成的肉汁,味道應該也不差。土豆泥就該配這個。”
“另外還配了鹽和糖色調味。”邵綱補充道,“照理說直接用肉滴下來的顏色應該也可以,但鄙人喜歡顏色重一點的,所以加了炒糖色。嗯,效果看著還不錯。”
“就是有僌點貴”朱由檢搖了搖頭,“糖色太貴了。而且炒成糖色之後,花了糖錢還沒吃到甜味。下次直接把豬肘子燎燒成棕色,看看顏色怎麼樣。”
“嗯”克里斯蒂娜又吃了一口。
這東西的口感,很難說難吃,但也沒好吃到哪去。但有一點,它非常下飯。簡單的土豆味配上有底味的醇厚肉汁,竟然怎麼吃都吃不膩。
吃完一碗,克里斯蒂娜放下了勺子。
“感覺我吃了,又什麼都沒吃。感覺有肉味,但嘴裡連和肉絲都沒有。話說這不是烤肘子的油嗎?那肘子呢?”
“肘子另外切配了一道菜,拿去和酸菜一起燉了。正好把油烤出來方便吸湯。”
“行吧,再來點。”克里斯蒂娜喝了口格瓦斯,她不太喜歡酒精,但有點發酵飲料的口感倒是挺不錯。
她晚餐一般不吃太多。但剛才那碗土豆泥竟然開胃了,還能再多吃一點。
外頭馬上就端進來一個湯碗,奉上了筷子一雙。湯碗裡面是酸菜湯,泡在酸菜湯裡吸了湯汁的肘子,還有白色的土豆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