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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在鄙夷他:瞧瞧,那個每天被你踐踏得一文不值的女人,你竟然也會愛上,這就是報應。
可是已經說出去了,他總不能又說他剛剛是胡說的,這樣只會越描越亂。反正他是男人,臉皮厚,倒也無所謂。
他將手握拳放在嘴邊佯裝咳嗽,然後站起來俯身看著姜虞年:“感覺好點了沒有?你睡了兩天,現在餓不?我去給你買點粥上來?”溫和的語氣,幾乎是在討好。
姜虞年仍然不說話,沈謙澤看她這個樣子多多少少有些不爽,他伸手強行將她的臉轉過來,姜虞年的視線就落在他的臉上,沈謙澤再次問她:“餓了沒有?”
姜虞年眨了下眼睛,眼淚就順著臉頰掉了下來。沈謙澤從小就是被人捧著長大,哪裡伺候過別人,他的語氣也變得不耐煩起來:“姜虞年,別給臉不要臉。”
姜虞年也不說話,就是哭,沈謙澤有點慌了,他趕緊出去叫來醫生,醫生看她醒來,先是撥弄了一下她的輸液管,接著問她:“現在感覺怎麼樣了?”
姜虞年張了張口,聲音低沉婉轉,“疼。”
醫生點點頭:“我知道,過段時間會好的,身上的傷口都給你處理好了,放心吧,不會留疤的。”
姜虞年閉上眼睛,沈謙澤將醫生送出去,將門帶上後,他拿出一隻煙點上,抿上一口吐出菸圈後才一副大少爺的口吻:“怎麼回事,都過了兩天了她怎麼還在叫疼?”
醫生見慣了這些,也多多少少知道這個病人的情況,他看了沈謙澤一眼:“她身上的傷口太多,疼也是難免的,你要是心疼她,就不該把她弄成這樣。”
沈謙澤冷笑:“你哪隻眼睛看到她身上的傷是我弄的?”
“看她對你的態度就知道。”醫生看了看他交代:“她現在可以吃點流食,這兩天不要碰水。”
沈謙澤彈了彈菸灰,繼而點點頭,醫生離開後他背靠著牆吸著手裡的煙,因為兩天沒有收拾自己,此刻下巴上已經冒出了淺青的鬍渣,襯衣西褲兩天沒換了,這年月即將入伏的天氣,太陽高度角慢慢的接近直角,雖然也有空調,站在走廊上卻仍然覺得像是被架在了火爐上。沈謙澤額頭上有細細的汗溢位,他將菸頭掐滅,扔進旁邊的垃圾桶,拉開門踢踏著腳步走進病房。
姜虞年眼睛緊緊的閉著,臉色跟醒之前一樣,膚若凝脂,蒼白得如同羊脂玉瓷般,睫毛顫顫的,上面氤氳著水汽。沈謙澤將門輕輕合上,他拉過椅子坐在姜虞年面前,伸出手指輕輕的摩挲姜虞年的臉頰。
他的眼神深沉,目光深邃,多年以後當一切都開始變得支離破碎時,只有他指尖的溫度,根深蒂固的留在了姜虞年的記憶裡。即使隔著重重歲月,千山萬水,那溫度仍然刻骨銘心的印在了姜虞年的心上。他的指尖微涼,他的撫摸並不溫柔,只是一個男子對一個女子的撫摸,如同微風輕輕的掃過。沈謙澤的手指只在她的臉上停留了短短的時間,這短短的時間裡,姜虞年的記憶是清晰的,她彷彿覺得自己的血液裡傳來了潺潺的流水聲,翻湧怒張,然後集聚匯在一起狠狠的撞擊著她的心臟。她突然睜開眼睛,眉宇間化不開的落拓,瞳孔裡面是幽幽暗暗的神采。
她轉動了一下頭,沈謙澤將手收回,姜虞年突然之間就淚流滿面,沈謙澤有些挫敗,他隱忍的脾氣也跟著上來:“你還想怎樣?”
姜虞年也想問他:他還想怎樣?但是她不敢,她轉過身體,背對著沈謙澤。
接下來的幾天,沈謙澤每天在公司幾乎都可以聽到助理給他打電話說姜虞年不吃任何東西,他起初是生氣的,不就是個女人嗎?不就是聽他說了喜歡她嗎?她得瑟什麼呢?不吃飯是吧?那就由著她,反正餓死了就當給偉大祖國節約米糧了。
可是連著幾天,他都聽說她不吃飯,他又氣又難受,又不敢貿然去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