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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羽騫在家先是收到銀行的簡訊提示，再有就是收到了那人的揶揄資訊。想了一下，周皓拎著東西的小人得志樣兒，江羽騫揉揉太陽穴，把手機怕撇到一旁。
&ldo;咚咚咚‐‐&rdo;
&ldo;進來。&rdo;
江母端了杯牛奶進來，擱在床頭櫃上，&ldo;把牛奶喝了，早點睡。&rdo;
年近五十的江母，看著只有三十多，雖然眼角有些細紋，但能看出，年輕的時候一定是個氣質溫婉的大美人。他母親平時說話也是溫言溫語，和和氣氣的。
江羽騫受他媽媽影響，教養好懂禮貌，甭管多生氣，都不會說太過粗魯的話。
與周皓在一起的日子，已經把他這輩子的髒話都說了。
&ldo;我今天見著你張阿姨了。&rdo;
江母坐在床頭，跟兒子嘮了幾句，&ldo;還記得她嗎？她兒子旭旭以前跟你還是同桌呢。&rdo;
江羽騫內心軟軟地塌陷了，他話不多，但這會兒卻想跟母親多嘮幾句，&ldo;記得。&rdo;
&ldo;也是巧，那天我收拾你以前的東西，還翻到了幾張你跟那孩子的合影，旭旭瞧著像個小姑娘。&rdo;
他知道那些照片，是高三畢業，班級組織去臨市遊玩，他跟程子旭在海邊拍的幾張。有一次，他生悶氣，把那些照片拿給家裡阿姨，讓她扔掉。等氣消了，回過頭來向阿姨討那些照片，阿姨只說已經丟掉了。沒想到，這些合影還在家裡。
&ldo;媽，在哪兒？我想看看。&rdo;
&ldo;明天拿給你，不早了，趕緊睡吧。&rdo;
&ldo;我現在就想看。&rdo;
&ldo;喲，多大的人呢，還跟媽媽撒起嬌了。&rdo;兒子難得跟她撒嬌，江母嘴上嫌棄，心裡很是開心，&ldo;我去給你拿。&rdo;
背靠大海，他展臂摟著程子旭，兩人都笑得恣意飛揚。
江羽騫伸手摸了摸那幾張照片，拇指放在程子旭的笑臉上，輕輕搓揉……
最後從那幾張照片裡，挑了張小的，正好放在自己的皮夾子裡。
第5章 英雄救美
還有一週便是期末考試，複習的複習，熬實驗的熬實驗，兩人的生活岔開了枝，幾乎沒有任何交集。週六，周皓從實驗室回家，發現這人並沒有過來。
現在是晚上八點半，下意識地，他回了趟學校，直接去了最東面的校圖書館。
這麼一番折騰，已經九點多了。好在閉館時間是十點。
他刷卡去了三樓自習室，烏壓壓的一群人，坐得滿滿當當的，空氣裡又悶又渾濁。
一排一排掃過去，最後在角落緊挨窗戶的位置，看見了江羽騫跟程子旭。
周皓走了過去。
&ldo;喲，互幫互助吶？&rdo;
突然闖入的破壞聲音，周圍許多同學都抬起了頭，看了眼又低下去，程子旭小聲打招呼，&ldo;師兄。&rdo;
&ldo;程子旭，你一個學臨床的，你倆專業八竿子打不著一撇，你拉著江羽騫幹嘛！&rdo;
聲音不大，但還是引起了不小騷亂，周圍同學多有怨色，蹬了幾眼周皓。
江羽騫始終沒抬頭，他握在手裡的筆在紙業上頓住，留下一個濃重的墨點。簽字筆的墨水似乎要穿透紙張，透漏過去。
周皓的目光全部被這一點吸引了過去。他輕輕抓住江羽騫的手，緩緩向上抬起，猜不出何種情緒的笑意，有些蒼白，又有些駭人。
&ldo;紙都被你戳破了。&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