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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悄然滋生的情愫沒人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可能是某次上學路上少年讓她抓住自己的衣角,一個突然的剎車,黎姝臉撞到了他背上,低頭,一雙稚嫩藕臂已經環在腰間。
女生的手要比男生的嫩白,透過一層薄薄的校服,溫躍青仍能感覺那纖細柔軟得好像沒有骨頭一般。
溫躍青很快回神,側頭,“前面路口突然衝出來一個人。”
黎姝“哦”了聲很快鬆手,繼續哼著歌。
學校午休時間大家都是趴在桌子上睡,有時候一邊臉睡得有些不舒服難免轉個頭。
單薄的眼皮輕顫著掀開,對上那張姣好的睡顏。
藍色的窗簾翻動著六格玻璃木窗外分割的茂密綠葉,帶來一陣薄荷味的清風。
桌上緊閉雙眸的人頰邊細絲微動,白皙的小臉睡顏如畫,均勻著靜若無聲的輕淺呼吸。
書頁翻動,她沉睡在綠意的春色裡。
即使是很多年後,那樣美好的一幕都長長久久地留在他腦海裡,從未淡化過。
溫躍青最開始來黎家那段時間,黎姝還收斂著知道注意形象,時間久了就把他當自己人了。
清晨或剛洗完澡的傍晚,撞見她穿著睡衣頭頂雞毛撣子頭是常有的事。
有件穿了三年的睡衣領子鬆鬆垮垮,又是長身體的時候,黎姝彎著腰一邊刷牙一邊看荷葉上休憩的小烏龜,
正居堂中的溫躍青只望了一眼,就從耳根紅到了耳垂,垂著頭走過來輕咳一聲,隨意給她提了提領口又走開。
刷得滿嘴泡泡的人愣愣站在庭中央,早上的思維還有些混沌,她一個人反應了好一會兒。
慢了兩拍,也跟著臉紅起來。
某天體育課後,黎姝不知道是和哪個班的小姐妹出去玩了會兒,回來教室的時候手裡多了一個手工信封,粉白粉白的。
走過來長指輕釦在溫躍青桌上。
溫躍青出了汗,一瓶礦泉水灌到一半時低眸,目光先是落在那張帶著他名字的信封上,又抬眼看她。
“什麼意思?”
姝姐說話格外敞亮,“隔壁班有個女同學說你打籃球很帥。”
沒有意料中的沾沾自喜,甚至嘴角都沒有翹起來一點。
但是臉紅了。
應該是害羞了。
黎姝一看有戲,屁股一挪坐回自己位置,手裡那盒奧利奧收進抽屜,非常八卦地湊了過去開始趁熱打鐵。
“我替你瞧過了,長得不賴。”
這個年紀的青少年總想嘗試一些新鮮事物,有沒有付出真心的她不知道,時間還沒有將她推向更遙遠的未來。
趕時髦的一定有。
早戀就像是青春期男女們的一件時尚單品,數量越多、顏值越高,似乎就更能證明自己在異性當中的受歡迎程度。
更何況還是這種頂受歡迎的,談到就是賺到。
是戀愛簡歷裡要寫在頭行並且加粗的光榮履歷。
同桌的臉原來是紅的,現在又黑了下去,看向黎姝的眼神黑沉沉的。
之前怎麼招他都不生氣的人,今天好像生氣了。
黎姝怕他懷疑自己不忠不義,向天舉了三根手指表誠心,“我保證不告訴我爸媽。”
她不知道自己在溫躍青那兒的信用值還有多少。
獨自消化了胸腔裡那些複雜情緒,溫躍青骨節分明的長指將信推到她桌子上。
“我不需要,你也別再給我送這種東西。”
喲,好學生來的。
“可是我東西都收了。”
溫躍青望過來,黎姝噤聲。
男生目光只往她抽屜快速掠過一眼,又神色冷峻地直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