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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削短,避免了二次傷害。之後又柔和地挽起方正的衣袖。
定睛一瞧:那箭頭不偏不倚,剛好射在方正的手腕間,還好射得不深,又偏了些,只是埋入肉裡大半個箭頭而已。
秦錦繡終於嘆了口氣,“還好沒有傷及到筋骨,只是皮肉傷,否則呀,這手可要受影響的。”
“沒事,只要你安然無恙便好,別說是一條手臂,即使是性命,只要能保護你,我也不會眨下眼睛的。”方正調和著悲傷的氣氛。
秦錦繡忍俊不禁,連連苦笑,簡單地將傷口包紮了一下,略帶責怪的回道:“你少貧嘴,我可不想要一個廢人做相公。”
相公?方正心裡偷偷地樂開了花,而表面卻依然裝作一副痛苦的表情。
“哎,別在我們眼前秀恩愛了。”令狐秋不停地拍動雙手,指著滿地的飛箭,“你們仔細看一看,這是用什麼東西做成的飛箭。”
秦錦繡接過飛箭,看過斷茬之後,篤定地說:“是胡楊。”
“胡楊?”方正的目光落在遠處灰突突的樹林上,暗自思忖。
令狐秋也從地上重新撿起一截斷箭,仔細的看著,“我還是第一次聽說,用胡楊製成飛箭呢。”
“這也沒什麼,中原多耕地,而外族多狩獵,他們自幼就能拉弓射箭,人人都會就地取材,因為在他們眼中,任何樹木都是武器。”秦錦繡淡淡而語。
還好自己在現代的時空裡,曾經參觀過西夏、契丹、蒙古等等多個少數民族發源地的博物館,對其獨特的生活和勞作,略有了解,關鍵時刻,自己還能勉強維繫。
“呃。”令狐秋卻驚訝地張大了嘴,“你的意思是,兇手來自外族?”
“沒有。”秦錦繡連連擺手,“我的意思是兇手可能來自外族。”
“那也沒什麼區別。”令狐秋白了秦錦繡一眼。
“當然有區別。”秦錦繡厲聲反擊:“若是此案涉及到外族,必須要上報朝廷,經過層層審批,弄不好竹籃打水一場空,但若此案沒有涉及到外族,我們的束縛便少了許多,可以安心查案。”
“嗤,”令狐秋不以為然,“我還以為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原來是想找個靠山,靠一靠,抱一抱而已,”
令狐秋滿臉堆笑,“放心吧,此事包在我身上,等到了京城,再找機會,認識幾個和我熟悉的朝廷的大員,包你們上位。”
“你的門道還真多呀。”秦錦繡揶揄地看向令狐秋。
“那是當然。”方正端起官威。
顧硯竹則焦灼地低吟道:“那如今我們要去哪裡?如何安排明月的身後事?”
“去天元閣。”秦錦繡掃了一眼安詳寧靜的明月和眉宇微皺的寧香雲。
“對,我們就在這裡等寧莊主前來尋人。”方正與秦錦繡想到了一處。
“好。”令狐秋和顧硯竹也緩緩點頭。
果然,一盞茶後,遠處來了一群急匆匆的家丁。
秦錦繡朝著令狐秋示意之後。
令狐秋開始大聲呼救,家丁們聞聲而來。
令狐秋哭哭啼啼地講述著驚險經歷。
家丁們一聽,哪裡敢怠慢,分別抬著大小姐寧香雲和死去明月,離開八角亭。
待安頓好明月的屍身之後,方正和秦錦繡雙雙來到陰氣重重的天元閣。
天元閣內滿目素白,冰冷壓抑的氣氛令人喘不上氣來。
一身黑衣的寧莊主,坐在輪椅之上,正孤寂地撫摸著寧子浩厚重的棺槨。
這裡沒有富家天下,神秘莫測的莊主,只有一個痛失愛子的父親。
正用自己獨特的方式,緬懷著兒子僅有的餘溫。
眼前的畫面太過悲傷,以至於秦錦繡竟有絲動容,心生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