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Act1·畸骨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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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話語裡全然的惡意幾乎要滿溢位來,而陸之南一字一字,說的極為清晰。
小孩子的聲音裡帶上些許嗚咽,尾音輕微顫著,悽惶不勝。
也連帶著亂七八糟的記憶碎片像洪水一般湧入腦海,巨大的衝擊令人頭腦發白。
楚歌木然道:“什麼叫連父親都不知道是誰……”
系統幽幽的說:“你沒有仔細看記憶嗎,裡面都解釋的清清楚楚的啊。”
這回答讓楚歌拎起四十米大砍刀的心思都有了。
他是自虐狂嗎怎麼可能會仔仔細細看陸之北忽視冷漠打罵責辱陸之南的記憶,那其中的內容灰暗無光到令他只想完全忘記,自然也就錯過了辱罵聲中透露的訊息。
楚歌說:“說人話!”
系統說:“你不知道嗎,陸之南不是陸源的孩子啊,你媽懷上他的時候,陸源出遠門了呢。”
楚歌:“………………”
得,要想生活過得去,頭上必須帶點兒綠。
敢情他媽婚都結了,說好的金盆洗手了,孩子都能打醬油了,也按捺不住一顆騷動的心啊?
系統說:“這次你就錯怪你媽了,她心裡最初的確是想跟陸源好好過日子的。”
然後想要好好過日子的表現就是給他爹戴一頂綠帽子。
楚歌忍不住想,他爹知道自己頭上綠的能長草了嗎?
小半天了他終於弄明白是怎麼回事兒。
他媽顏小菱年輕的時候不好好讀書成天在外面鬼混,仗著一張美貌驚人的臉蛋過得是如魚得水。後來不知道被什麼觸動尋思著退出,然後就像接盤俠故事中的那樣,浪完了光速找了個老實人結婚。
陸源就是被顏小菱找上的那個老實人,同班同學,對顏小菱那可謂是愛的如痴如狂,如迷如醉。對於顏小菱那烏七糟八的過去沒有半點兒計較,反倒是歡天喜地結了婚,甘之如飴的迎進了門。
婚後顏小菱與過去的不良少女割裂,堪稱是洗心革面,從頭做人,和樂融融的生活在陸之北出生後達到巔峰。
相夫教子,賢妻良母,那大概就是那段時間的顏小菱。
婚後第六年,她又生下了第二個孩子,取名陸之南,雖然驟然到來的孩子令家裡經濟有些緊張,但也算得上是快樂。
直到陸源死於車禍,大雨瓢潑,肇事司機剎車失靈,在察覺撞到人之後,逃之夭夭,溜之大吉。
在那之後,這個原本還算得上是和諧美滿的家庭徹底發生變化,彷彿一夜之間,顏小菱撕下了賢妻良母的外衣,又回到了那個在外放浪鬼混的少女時代,將兩個孩子扔在家裡,不聞不問。
在一次醉酒之後,顏小菱失態之下抓著陸之南狠掐,長長的指甲陷入了小孩子嬌嫩的皮肉,刺拉出道道猙獰的血痕。放學後回家的陸之北被這一幕唬的魂都差點飛了,好不容易將弟弟從母親扼緊的雙手裡搶下來,就看著顏小菱直勾勾的盯著他。問他,為什麼要搶這個災星孽種,陸之南壓根就不是陸源的孩子。
在那一次說漏嘴後,顏小菱越發的肆無忌憚的起來,看著年幼孩子的眼神如同在看不共戴天的仇睢。她原本美滿的家庭因為這個連爹都不知道是誰的野種而破碎,讓她詛咒著,為什麼沒有一生下來就把他給掐死。
小孩子承受了來自母親無以復加的惡意,原本溫柔的兄長在那以後也看他十分陌生。
他沉默的接受了自己與生俱來的原罪,於是在這殘缺的家中,越發過得像個隱形人。
楚歌深吸了一口氣,他對著陸之南泛著紅的眼眶,幾乎不知道,自己還能夠說些什麼。
言語再蒼白不過。
在過去日復一日的語言暴力中,顏小菱與陸之北無數次的強調、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