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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所能知的,賀大嫂的失蹤,可能是她見機躲藏起來,也可能是被那兇手裹脅而去!”
宮笠洩了氣似的道:“我看,不會這麼簡單,否則倒又好了!”
微微吃驚,黃媚道:“宮大俠,我不懂你的意思……”
用手撫撫額角,宮笠苦笑道:“本來我不想說,甚至不想承認這些疑竇,但是,事到如今,般般的跡像所指所現,迫得我不能不說,不能不種下深深的疑慮了——當我與凌濮趕到‘千疊嶺’老賀的家中,也是他被殺的現場、屋裡並不顯得凌亂,一干擺設也如同常狀,這表示那裡未曾有過激烈的打鬥或掙扎,另外,老賀的致命創傷是在背後的脊環骨中間,由傷口顯示,殺死他的兇器是一柄鋒利的匕首,這就是說,殺他的人是從他背後用匕道這種短小的近身武器致他於死的!”
黃媚悸懼的聆聽著,花容微微變色,她身邊,祝小梅也不由緊緊依靠過來——血淋淋的事,不論是多麼淹遠的過往了,總也帶著那樣恐怖森酷的韻味,每一在言裡漾蕩,便有如陰晦寒冷的一面網無形中籠罩了人心!
潤溼了一下乾燥的嘴唇,宮笠又幽沉的道:“‘滾刀煞’賀蒼的名號,或許你們二位姑娘家覺得十分陌生,但是,在一般江湖上言,他卻是響噹噹的字號,威凜凜的人物;老賀是條好漢,是個鐵錚錚的英雄,他的一手‘滾刀法’為武技一絕,非但凌厲猛烈,更且詭異莫測,在玩刀的這一行裡,能以和他相提並論的角色委實不多!”
祝小梅驚疑不解的問:“那……那怎麼會遭了殺身之禍?”
宮笠低啞的道:“他是被暗算的,祝姑娘,剛才我已經說過,他的致命傷口是在脊環骨中間,這乃說明,兇手是從背後偷襲,殺人的武器只是一柄小小的匕首,可見也是近身相貼的形勢——老賀功力精湛,極為機警,若非是他熟捻或親近之人,很不可能如此靠近下手刺殺於他而他尚無所警惕!”
祝小梅恐怖的低呼:“天啊!”
宮笠又苦澀的道:“而我依當時老賀屍體的怪異姿勢判斷,在場殺害他,至少是在場目睹這副慘況的人有兩個,一前一後,老賀的上身微向前俯,面孔揚起,左手朝後伸,右臂往前抓,宛似要攫取什麼的模樣,臉上的表情充滿了極度的震驚,憤怒,痛恨,與意外的神色!”
黃媚睜大了那雙美麗的眼睛,流露著極端悲們又同情的顏色,但和祝小梅的感受相同,也是如此的被捲入了驚窒驚慄的情緒中。
宮笠暗啞的接著道:“現在,從黃姑娘點明瞭賀大哥的提示含意之後,我們再將種種端端的蛛絲馬跡,各樣情況作一個全盤的組合——現場屋子裡的陳設不亂,未經抵抗或掙扎,老賀的致命傷在背後,兇器是匕首,他臨死前的表情可怖,是一種驚怒同意外的攙融,他的雙手前後攫抓,兵器甚至在寢室內沒有取出……好了,這即已告訴我們下列的幾點實情:一、兇手是熟人,二、有兩個人下手或至少一人下手一人目睹,這目睹者可能也就是分散他注意力,掩護兇手行刺的同謀!三、屋裡不凌亂。顯示沒有抵抗及掙扎,賀大嫂當時卻在做什麼?她又如何失蹤的?為什麼沒有抵抗及掙扎?”
黃媚謹慎的道:“會不會——賀大嫂當時不在場?”
搖搖頭,宮笠道:“不可能,嫂子根本無親無友,附近也無接近或親密的鄰家,老賀在外既無生意,亦無基業,他甚至極少與人來往,過的一種半隱居的生活,老賀極愛嫂子,平素輕易不讓她稍離左近,想想看,在風雨欲來之前,他又怎會放心嫂子外出?更有力的證明是,代老賀來傳口信的人曾表示,在他出發上道之前,老賀夫婦全都在家凌濮憂慮的道:“頭兒,照這樣說,賀大嫂是脫不了干係了?”
宮笠沉重的道:“她的形跡十分可疑,我怕她對老賀的死多少要負點責任,如果她問心無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