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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畢竟丈夫是醫生,而且夏曉曦總是生病,所以這一筆住院費用,他們夫妻倆商量後決定省下來。夏曉曦白天自己去醫院輸液,而晚上則在家裡由丈夫照顧。
可是去醫院就診兩天之後,意外發生了。
第三天早晨,當丈夫準備叫醒沉睡的夏曉曦的時候,卻發現她早已沒有了生命體徵。
警察和醫生是同時到達現場的。醫生其實只是來走了個程式,畢竟屍體都已經硬了,早就沒有搶救的可能了。
「醫生說要住院治療,防止病毒性心肌炎猝死,但是我沒上心,說什麼我能照顧好她,結果她就這樣走了,丟下我一個人走了!」丈夫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向警察和法醫哭訴。
「你冷靜一下,把這兩天的事情經過詳細和我們說一下。」警察說。
「什麼事情啊?她就是得了急性病毒性心肌炎死亡的,你看這明顯是猝死的徵象啊。」丈夫指了指夏曉曦的屍體說道。
確實,夏曉曦口唇青紫,指甲紫紺,屍斑也是暗紫紅色的,確實符合猝死的徵象。
「我們有法醫去判斷,不需要你判斷。」警察說,「你把這幾天死者的活動軌跡給我們詳細說一下就好。」
聶之軒來到了現場,看了看死者的眼瞼結膜,沒有看到出血點,又看了看口鼻黏膜和頸部面板,也完全沒有損傷的痕跡。
「死者不是機械性窒息死亡的。」聶之軒說,「四肢也沒有約束傷,更沒有其他部位的損傷痕跡。現在看,除了中毒就是疾病了。」
「不可能中毒,我們昨晚一起吃的飯,一直好好的,而且我也好好的。」丈夫說,「她也沒有再吃其他東西了,更沒有吃毒藥。」
「你說她是夜裡睡覺以後死亡的對嗎?」警察一邊記錄,一邊問。
丈夫點了點頭,說:「是啊,從我的從醫經驗來看,猝死一般都發生在夜裡。」
這句話引起了聶之軒的注意,聶之軒抬腕看了看錶,又活動了一下屍體的上肢,說:「對於死因不明的屍體,公安機關有權決定解剖。所以,我要向局長申請,對此屍體進行解剖檢驗。」
丈夫的臉色突然變了,說:「憑什麼?憑什麼?她是我老婆,我不讓解剖,看誰敢解剖。」
公權力當然大於個人的脾氣,所以屍體最終還是被送往屍體解剖室,接受了解剖檢驗。檢驗前,小白疑惑地問聶之軒:「這種猝死案子,為什麼還要解剖?」
「你不覺得有很多疑點嗎?」聶之軒一邊進行更加細緻的屍表檢驗,一邊說。
「不覺得啊,確實沒有外傷,沒有窒息徵象,又在患病狀態,屍體也是猝死徵象啊。」小白說。
「猝死徵象並不能說明什麼問題。」聶之軒說,「很多外界因素導致的死亡,只要是心搏驟停死亡的,都會出現猝死徵象。」
「那疑點在哪呢?」
「主要有兩個疑點。」聶之軒說,「第一,是針眼。」
說完,聶之軒指了指死者的手背。
「針眼?那不是疑點啊。」小白說,「這幾天死者一直在打針啊。」
「剛才死者丈夫說,她是每天上午、下午各去醫院一趟,打一針。」聶之軒說,「打了兩天針,應該有四個針眼。但是死者的手背上有五個針眼。」
「這個也不算疑點吧?」小白說,「我們打針的時候也有可能會鼓包重打,有的時候也會第一針進不去重新來一針。多一個針眼說明不了什麼問題吧。」
「鼓包的話,就一定會有一塊不小面積的皮下出血,然而死者沒有。」聶之軒說,「她的手背靜脈這麼清楚,很少有護士會一針進不去的。要說進不去,通常是你這種看不清靜脈的胖子。」
「你是說,有人多給她打了一針?」小白